那时的她有绫香训练员将她拉扯出泥潭。
而现在呢?
“很难熬吧?”
好吧,现在也有林顿训练员替她开口,令她从那一连串的思维中回神。
“嗯。”
“非常痛苦吧?”
“对。”
不愧是林顿训练员,轻而易举的以自己根本做不出的柔和语气问出这些话,简直就像那些低年级马娘聊的那什么来着?
白仁努力地回忆了一下那个名词。
音声!
对!
那时急着从‘工位’上跑路的她成田白仁,完全没注意那几个马娘被请到学生会问话的原因。
也不知道小姑娘用来替换‘悦耳’的音声具体是什么东西。
“但还是要咬牙坚持对吧?”
“是啊…”
接下来是不是就要哭了,自己是不是该回避?听着千明代表那愈发低沉,最终甚至有些呜咽的声线,成田白仁有些尴尬。
然后就听到了林顿训练员的下一句话:
“但是最后解脱的时候,把书和试卷都丢了吧?甚至还撕了。”
…?独行侠有点转不过弯。
“岂止!”千明代表骤然抬头,眉飞色舞起来,眼中全无成田白仁所想的泪花,“我直接找了个桶装烤炉,用它们做燃料来和大家一起整烧烤!”
“等等等等,你们在说什么?”
成田白仁稍微有些整不会了,赶忙中断:
“书和试卷?”
她至少还算谨慎地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而是顺着奥默的说法反推,瞬间理解了话题上的分歧。
“呃…你们在说学医?”
“不然还能是什么?”千明代表诧异看来,“小白仁没有报医科课程吗?那就让我跟你回忆回忆那日子是有多难过!”“不,不必了。”
难过的竟是学医而不是赛事末期低糜的生涯?
成田白仁本以为自己心头会有怒气,可面对那副笑嘻嘻的脸,她又觉得自己确实生气不起来。
春季天皇赏,后半段领跑却又发力不足,憾获第四名,之后骨膜炎发作,同年十月退役。
骨膜炎当然不会是退役的理由,她或许是真的累了,也或许是她那饱受争议的训练员累了。
成田白仁没有问过,这也不是能够轻易问出的问题。
所以不善言辞的她只能下意识拒绝着来自学姐的热情,而没有注意那勾着她肩膀的学姐,另一只手已探至身后,朝着林顿训练员的方向摆动催促他先远离。
需要稳住情绪的人不知何时就变了。
而目睹了这隐有橘气的一幕,奥默却也没有依她的意思给这边留出空间。
恰相反的是,他还走近过来,指间夹着两道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