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再次从东边升起,蛰伏了一夜的金陵城又重新焕发了生机。
当然了,城中大多数人还不知道昨夜松竹馆死了不少人,也不知道锦衣卫出动了大队人马,将宣国公府和巡城司围了个水泄不通。
而开设赌坊的纪纲同样不知道这些。
因为昨天被张辂搅了局,纪纲先是安顿受伤的弟兄,也是忙了好一通,后来又跟着剩余的弟兄喝了一个通宵,直到天色蒙蒙亮才带着一身酒气往赌坊走去。
纪纲进得赌坊,只觉得赌坊主位之上有人坐在那里,他以为自己喝多了眼花,揉了揉迷离的双眼再次仔细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纪纲的醉意立马消散了一大半。
因为赌坊的主位之上确实坐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张辂。
张辂一夜未眠,他缓缓睁开眼睛,此刻他的眼中已布满了血丝,加上他此刻阴冷的气势,看上去多少有些骇人。
纪纲虽是内心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道:“大人,好早啊。”
张辂吐出一股浊气,说道:“你这人自作聪明,喜欢摇摆不定,但你知不知道,这样容易两边都不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