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徽确实能说会道,若是辩驳道理,整个朝堂也没几人是他的对手,可面对着张辂这些市井的骂街言语,詹徽却从未见识过。
更是从未被人如此辱骂过。
只见詹徽颤抖着指着张辂,道:「老夫好心劝你从善,你却如此辱骂老夫?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张辂斜眼看看詹徽,也是来了脾气,说道:「劝我从善?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心里没点B数?我有冤屈,我要高御状,你这老家伙为何阻拦我?」
詹徽被气得不轻,似乎依然忘记了张辂武力惊人,他紧紧抓着张辂的袖子,大声喝道:「枉你还是詹士府的学子!黄子澄就教了你这些?你如
此言语,与市井泼妇何异?老夫与你这种人同朝为官,深感耻辱!」
张辂确实学习不好,但这和黄子澄没啥关系,在张辂心中其实还是非常敬重黄子澄的。
张辂不怒反笑,只是他的笑容看上去多少有些阴冷,「你这老家伙倒是满嘴仁义道德,但你就敢说你这官当的就干净?如果你是干净的,为何要阻止我告御状?你在跟我拉拉扯扯,又与市井泼妇何异?是我抢了你老婆还是睡了你闺女?」
在场的朝臣无不是斯文之人,哪怕是武将也没人会用如此粗鄙的语言问候别人,可今日张辂却这样做了。
周围的朝臣对着张辂指指点点,指责不断,就差用吐沫淹死他了。
当然了,也有不少朝臣是抱着事不关己的心态看热闹的。
好在张辂脸皮厚,无论是指责的还是看热闹的,他全都不在意,只是觉得吵。
张辂不在乎,可詹徽在乎自己这张脸面啊,他可以肯定,哪怕是张辂被陛下斩了,今后他自己也势必会成为众人口中的笑柄,这让心性高傲的詹徽如何能够接受?此刻看着周围的众人,他已经怒极,「张辂!老夫今日跟你拼了!」
眼见詹徽就要动手,张辂开口说道:「老头!你真是给脸不要!」
张辂说吧,已经一把抓住了詹徽手腕,张辂本就年轻,手劲也大,饶是没有运用内力,也不是詹徽这把老骨头能够对付的。
只见詹徽的脸憋成了猪肝色,也不知是气的还是使劲使的,反正他此刻已经动用了所有的力气,却依旧没能挣脱张辂的大手。
张辂横眉立目,朝着詹徽怒道:「滚!」
张辂暗暗使了些内力,一把将詹徽甩飞,这内劲之中使了些技巧,虽是将詹徽甩出老远,却不会让他受什么伤。
詹徽是屁股着地的,他飞在空中的时候才猛然想起张辂的厉害,但也知道后悔无用,他以为自己必死,哪知落地之后除了屁股有些疼痛,其余再无半点不适。
詹徽愣在当场,坐在地上左右看看,实在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只能双眼一番,假装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