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在过去的几天里,重憬琛一直都克制着自己的欲望,凡事都以减轻她的工作压力为重。
只要她下班的点超过晚上九点,他就会劝她乖乖回酒店休息,精力恢复好了第二天的工作才能高效进行。
哪怕她软磨硬泡的撒娇娇,他都不为所动。
即使是下早班时,他也会在带她出去玩一圈之后就催促着她早点睡觉,不会允许她太过放纵。
所以半夜十一点派人堵在影视城门口接她什么的,本身就不太符合他的行为逻辑。
就算他突然发癫,不按套路出牌,也大概率不会选择在影视城门口大张旗鼓的堵人。
否则他大可以直接入住她下榻的酒店,又何必为了防止被狗仔tōu • pāi到,住到距离她十公里开外的酒店,每天不辞辛劳的接她送她?
这不完全是在自相矛盾吗?
而且以重憬琛那副把她当成三岁小孩儿来宠的态度,放她一个大活人独自过一下马路都要嘱咐她记得看红绿灯,他真的能安安心心的等在酒店,让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半夜三更的来接她吗?
而且还给一滴酒都沾不得的她喝鸡尾酒?
风雅颂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蹊跷。
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重憬琛打了个电话。
漫长的‘嘟——嘟——’声过后,从听筒里传出了那道熟悉的、充满机械感的女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风雅颂挂断,又反复重拨了几次,依旧是同样的结果。
只好点进微信给他留言。
【小摆怡情大摆快乐:你让酒店的服务生来片场接我了吗?】
【小摆怡情大摆快乐:如果没有,立刻来找我,我在一辆白色房车里,车上有两个自称是凯润国际大酒店服务生的青年男子,他们以你的名义邀请我上车,我不知道他们要带我去哪里。】
提供完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后,风雅颂开启了位置共享。
或许是察觉到她在里面待的时间过久,担心发生变故,服务生催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风小姐,您好了吗?”
“稍等一下!”风雅颂慌忙把手机揣回口袋里,然后打开随身携带的包包。
里面除了身份证件、纸巾、充电器、化妆品等杂七杂八的东西,还放着她为了防身准备的各种小道具。
风雅颂把那些道具分别装到衣服的各个口袋里,又把一个外形像小手电一样的电击棒牢牢的握在手心里,以备不时之需。
深吸一口气之后,她按下马桶的冲水键。然后打开卫生间的门,神色如常的走了出去。
两位服务生看到她出来,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离餐桌比较近的那位服务生还笑着提醒她:“这杯末日黄昏可是重先生特意为您点的,您一定要全部喝完,才不会辜负他的美意。”
风雅颂闻言,再次望向了那杯色彩诡谲艳丽的鸡尾酒,语气嗔怪道:“重先生光知道给人家点酒,怎么连一道下酒菜都不给人家准备啊?不知道人家酒量不好,干喝酒不吃菜很容易醉么?”
服务生愣了一下,才继续笑道:“不好意思啊风小姐,我们一忙起来就把这事儿给疏忽了,我这就去给您准备,请您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