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被鸨妈拦在了曲碧茜的房外。
鸨妈是身经百战的老人,没与顾青黛拐弯抹角,“还是别见了,以后你少来这种地方吧。你和小茜注定不是一路人,你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更别提拯救她了。”
“是因为我挨得打吧?”不用再细问,顾青黛已猜到大致情况。
钟伶踹了那闻,投向宋岳霆怀抱这件事,她这两日听说了好几个版本。
适才又见到那闻那阴沉沉的脸色,想必传闻大抵是真。
宋岳霆是何许人也,不用旁人再为她详细介绍。
定是钟伶教唆宋岳霆,来书寓找曲碧茜的麻烦,非得报了在绸缎庄里的仇。
“你当时是为小茜出头,我听说以后也很解气。但有什么用呢?踏入我们这一行就注定低人一等。”鸨妈扶着楼梯栏杆,俯看书寓底层的全景。
顾青黛一时语塞,觉得自己说什么都苍白无力。
“你若真是为她好,就帮她找个好男人来赎身吧。她这岁数放在外面正值青春年华,但在我们这种地方都快成老姑娘喽。”
顾青黛听懂了鸨妈的弦外之音,要是曲碧茜再卖不出个好价钱,她就得撕掉清倌人的身份去做红倌人了。
“小茜伤得重不重?”
“那宋岳霆就往脸上打,你说是算重还是不重呢?”
顾青黛气得怒火中烧,一个堂堂的漕帮魁首,居然能做出这么恶心的事情!
钟伶真是手段了得。
看来能让男人降智的是美色,或许女人也同理可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