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黛着实令他头疼得很!
顾青黛是去探望许玄年时,才知道连北川出了远门。
她顿时一身轻,再不用顾虑连北川会时不时冒出来,搅和她的生活。
“我今儿过来,是向许老求字的。”顾青黛端端正正地给许玄年作揖。
许玄年吃着顾青黛从朱家老字号里买来的糕点,“真不能占你这丫头半点便宜,吃几口糕点就又被套进去。”
顾青黛在旁为他奉上一盏茶,“许老,就拜托你啦。”
“还没等在你那赚到一分钱,我反而搭出去不少。咱俩到底谁为谁当差呀?”
许玄年喝过茶水,已起身来至书案前。
笔墨纸砚皆是现成的,他提笔蘸墨,侧头问向顾青黛,“说吧,要写什么字?”
“醒、狮、茶、楼。”顾青黛一字一顿地说出口。
许玄年忽地大笑,他笔走龙蛇,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你啊是个有野心的,舍改成楼,这生意定会越做越大。”
顾青黛亦眉开眼笑,“托许老的福,我明儿就让牌匾师傅去做。”
一老一少只顾说笑,都没察觉到许秋霞已走进茶室里。
顾青黛见她面带不虞,就知道定是为了陆家那边的事。
二人默契地没在许玄年面前说什么,待哄好了老人家,许秋霞方将顾青黛叫到自己房中。
“你跟秋姨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许秋霞语重心长地追问。
顾青黛反倒一愣,“陆太太没有跟您说什么嘛?”
“陆太太只是说,那天参加完联谊会后,陆铭岚回家就大哭一场。嚷着再不学习那些钢琴外文,也再不需要你去陪读了。”
闻言,顾青黛终将那晚的前因后果,向许秋霞道了出来。
“我当时要是跟宋岳霆直接翻脸,就没有后面那些事了。”
“那宋岳霆是什么人?莫说你得罪不起,就是他陆家也不敢拿人怎么着啊。”许秋霞仍是偏袒顾青黛的。
她心受触动,“可不管怎么说,都是我抢了陆铭岚的风头,她讨厌我在所难免。”
“年轻女孩子就爱较这个真儿,到什么时候才能明白那些虚荣的东西没任何用处。”
顾青黛也搞不清楚,只是没奈何地陪笑。
“那没了这份差使,你手头上岂不是更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