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药馆。”连北川攒眉喃语,好似顾青黛受了多严重的伤。
她只是磕到一下额头,最多有点发青,又去哪门子的医药馆?
上次那老大夫配给她的跌打药酒,还剩大半瓶没有用呢。
顾青黛横过手臂将他挡开,“不去不去,我没事儿。赶紧送我回茶楼,一大堆活儿等着我呢!”
“你这茶楼掌柜当的,比我那商行少东家还忙。”
连北川仍紧盯她的额头,手掌在空中僵举半晌,没敢再抚上去,终是默默收了回来。
顾青黛把身子斜靠回椅背上,“跟您连二爷比不得,我那小庙人少事杂,凡事都得亲力亲为。”
连北川重新启动起汽车,只不过这次的车速慢下许多。
顾青黛眼睁睁瞧见一辆黄包车,从他们车边飞奔而过。
“你到底行不行啊?”
顾青黛宁愿和连北川针锋相对地吵架,也挨不住他现在这副举止。
连北川没理睬她,只稍稍提了点速。
“刚才说到哪来着?啊对,秦柳儿天天都登台,过年也不休了,你想听曲儿什么时候来都成。”
“不是我想听,是他们想听!”
“不都是一回事嘛!”
“那摩登舞也不是我想跳的呀!年底封账盘点,商行忙到脚打后脑勺,我抽空出来一趟容易吗?”
要不是笃定顾青黛会去陆铭贺的归国派对,连北川何故汲汲皇皇赶往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