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悦。”傅斯年直呼其名,语气淡漠:“你的这块地皮我不感兴趣。”虽然所属位置很好,但就是因为这曾是沈冰悦的嫁妆,就让傅斯年放弃了这块地皮。
“傅总,能告诉我原因吗?”沈冰悦神色微变,这跟她想的不一样:“这块地的价值傅总应该了解,傅总难道不动心?”
女人神色期许,毫不掩饰她的想法。
男人的视线扫过她,眉目冷淡:“沈冰悦,如果这块地只是单纯的拍卖,我可以参加,但……。”傅斯年话语微顿,目光骤然凌厉:“沈冰悦,你拍卖这块地的目的单纯吗?”
沈冰悦呼吸一紧,眼底迅速闪过慌张,的确,她拍卖这块地的目的不单纯,她也不意外傅斯年能猜到她另有所图。
但,她下了这么大的血本拍卖这块地,就是为了引傅斯年下场,他要是不下场,那她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
不行。
“傅总,我们朋友一场,我也没必要瞒着你,对,我把这块地拍卖的确是另有目的,但,我没有办法。”她苦笑着,眼底浮出哀伤。
沈冰悦表面上是富家千金,有钱有颜有能力,但外人却不知,她在沈家生存的有多艰难,母亲离世后父亲娶了他的青梅竹马,更让人觉得讽刺的是,父亲跟那个青梅早有了一个比沈冰悦还大的男孩。
“就是那天你们见到的中年男人。”
娶了所爱,沈父迅速给儿子正名,他们一家三口和谐如意,只留沈冰悦站在那里像个外人,这还不算完。
青梅家世浅薄,帮不了沈父什么,反观沈冰悦的母亲,家世强大,所以,沈父和他那青梅打起了沈冰悦母亲嫁妆的主意。
因为沈冰悦母亲在离世前把嫁妆都转到了沈冰悦名下,除非沈冰悦开口,就连沈父都无法碰到。
沈父跟他的青梅商量,哄着沈冰悦让她把那些嫁妆拿出来,但沈冰悦也不傻。
“这些年为了生存我拿出了不少东西,而现在,我父亲和那女人却要打起了我这快地的主意。”说到愤恨处,沈冰悦银牙紧咬。
傅斯年眉头微拧,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就像一个旁观人听着故事,严格来说,他也只是旁观人。
“傅总,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才想着把地拍卖的事,但,我父亲和那女人的儿子商量着要去竞拍我的地,如果这块地落入他们手里,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块地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嫁妆,我不想它落入别人的手里,傅斯年。”沈冰悦喊着他的名字,声音颤抖:“除了你,没有人能帮我了。”
傅斯年淡淡的看着沈冰悦,女人眼的愤怒与哀求不似作假,关于沈家的事,这些年他也听闻了一二,沈冰悦说的不假。
但,傅斯年不觉得她有她说的这么惨,罢了,他无意深究,只是这块地。
“我可以帮你,这块地我可以参加拍卖,但最后能不能到我手里,我不确定。”傅斯年说的淡然。
沈冰悦知道,他不会全力以赴。
“傅总。”沈冰悦摇了摇头,道:“我来找你不是让你参加拍卖,如果你答应帮我,这块地我一千万卖给你。”
“一千万?”傅斯年瞳孔一震,意外的看着沈冰悦,这块地已经被估值了,市值两千三百万:“沈冰悦,你不如一次性说完。”男人眼神清明,冷静。
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馅饼砸的慌了神,沈冰悦甚至从他眼中看到一丝讽刺。
沈冰悦抿了抿唇瓣,眼底极快的闪过一丝满意,不亏是她选中的男人,她表情未变,咬了咬唇道:“傅斯年,我说过,这块地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嫁妆,我不想就这么把这块地拍卖,之所以一千万卖给你,是因为我要占地皮的一半股份。”
这,才是沈冰悦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