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瓷被身后的关门声给吓了一跳,刚开口,身体就被傅斯年给紧紧地拥进了怀里。
“对不起,我来晚了。”
傅斯年将头埋在了慕瓷的肩膀处,声音闷闷地。
被拥地有些疼,但慕瓷心底却不断有暖流进来,伸手回抱了过去,人一旦松懈下来,刚刚伪装的坚强全部溃散,只有后怕。
傅斯年抱着慕瓷的手有些抖,刚刚他听着慕瓷反驳董母的话,即使是只言片语,但傅斯年知道,如果不是周雅静出事送医院,慕瓷可能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站在他的面前。
“对不起。”
这样想着,傅斯年心底的愧疚又加深了,嘴不受控制又蹦出了一句道歉。
慕瓷身体放松,全身心地感受着傅斯年,心里的害怕恐惧慢慢消散,只余下安心。
两人不知道抱了多久,一阵敲门声将他们唤回了思绪。
“傅总,您要的资料查好了,您看?”
保镖的话让傅斯年放开了慕瓷,“进来。”
门被打开,保镖进来了,不过,进来的不只有保镖,还有医生和护士。
“慕瓷,先让医生给你看看伤口。”傅斯年温声道,看着慕瓷肿胀的脸,皱了一下眉头。
慕瓷乖顺地坐下来,任由医生护士处理着她的伤口。
董永建的力度不可谓不小,即便护士已经很轻柔了,但慕瓷还是疼地要命,不过在她不小心轻呼出声看见傅斯年脸色难看后,就紧咬着下唇,忍住不叫出来。
等到慕瓷上好药之后,全身已经被冷汗给浸透,傅斯年手拿着资料,但一个字却没有看进去,一直都在关注着慕瓷。
伤口包扎好了,慕瓷换了衣服,傅斯年又听了医生的嘱咐后,两人坐车回了傅家。
董永建的事情闹得不可谓不大,傅父傅母都已经知道了。
车子在傅家停了下来。
傅斯年心疼地揽着慕瓷的腰,走进了傅家大门。
“我们家雅静怎么命那么苦啊,被陷害还不够,有了孩子好不容易要嫁进董家,又被弄没了,现在董家还要不要雅静都不一定,我们家雅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一进客厅,傅斯年和慕瓷就看见简如菲在那里叫喊哭丧着,看见慕瓷,就像看见什么天大的仇人一样,愤怒地指着慕瓷。
“慕瓷,我自认我们母子跟你没有什么恩怨,你为何要如此赶尽杀绝,将我们的生路给硬生生地就掰掉!”
简如菲怨毒的眼神看得慕瓷心惊,但面对这样的质问,她知道她不能承认,也不能让别人上了简如菲的当。
“简夫人怕是听信了那些小人的谣言,周雅静的孩子,是董永建联合周雅静想要非礼我,没想到反而伤害到周雅静才导致流产的,若真要论起来的话,我才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
慕瓷不卑不亢道。
她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出现,但整件事情下来,严格意义上来说,是董永建和周雅静要弄死她不成,反而赔了夫人又折兵。
一想到若没有她抵死反抗,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慕瓷心底的最后一丝同情便消散了。
“慕瓷,你说的是真的,那董永建真的要对你不轨,还是联合雅静?”
傅母本被简如菲说的雅静流产是慕瓷干的给懵了神,现在听到慕瓷的说法,对待简如菲也就没了刚刚的愧疚。
“你胡说,分明是你害地雅静流产,现在要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天下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
“再说了,那董永建的事情搞不好就是你勾搭上他,故意给他眼神或者暗示,否则董永建怎么可能会上你的公寓找你!”
简如菲听不进任何的说辞,着急地给女儿讨公道,一时间口无遮拦起来。
现在她的脑海里只知道,周雅静的遭遇,是慕瓷害的。
简如菲跟慕瓷的说辞,傅母当然是听信慕瓷的,再加上简如菲自己勾搭上了傅父,傅母看向简如菲的眼里充满了冷漠。
“如菲,你这话有些过了,慕瓷我可以说是我看着长大的,她怎么的性格我会不知道,我体谅你伤心雅静的心情,但这不代表我会任由你随意伤害慕瓷!”
傅母硬气地说道,俨然是站在慕瓷的这一边。
“你!”简如菲没想到向来温和的傅母今天会变得如此强硬,怒气冲冲地指着慕瓷,“好啊,现在你们傅家势力强大,我势不如人,所以你们才选择包庇慕瓷,但我告诉你,今天我就是闹开了,也要给我们雅静找一个说法!”
简如菲说完,张牙舞爪地就要向慕瓷抓过去,傅母赶紧拦在了慕瓷的面前。
“够了!”
劈里啪啦瓷器摔碎的声音,将众人的视线给转移了过去,是傅父,一脸铁青。
“闹闹闹,闹什么闹!”
简如菲看见傅父发火,有些害怕地眨了眨眼睛,眼里聚起了水汽,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
傅母看见简如菲的作态,只觉得心里作呕,看见傅父居然因为她的表现而有缓色,脸色更是铁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