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彪看着面前之前卑躬屈膝的模样,只笑道:“钱师爷无需解释,祝某对钱师爷还是有些了解的,你虽贪,但贪的都是清河县内大户乡绅的钱,却是未曾祸害百姓,就凭这一点,已是强过了这清河县所有的大小官吏。”
钱师爷闻言,如蒙大赦,有祝三公子这番话,自己便不会受昨夜之事牵连。随即连忙迎合道。
“三公子抬举在下了,钱某自知自己算不上甚好人,但某好歹是清河县土生土长的人,为祸百姓的事钱某却是不屑为之。”
祝彪闻言哈哈一笑,意味深长道:“钱师爷能说出这番话,却也算是坦荡,这清河县以后也应是离不开你这般人的帮衬。”
闻弦知雅意,钱师爷听罢祝彪所言,心中一阵激动,直下拜道:“谢三公子抬爱,公子请随在下进县衙稍等,在下这便去通报县太爷。”
祝彪莞尔一笑,起身,引着杜壆、石秀二人,跟着钱师爷往县衙内走去。
却说那县衙后堂,县令卢志远正和自己的心腹,谋划着怎么借着武松的事情,让武植失了分寸留下把柄,然后让杨戬发力,夺了阳谷县令的位置,自己好取而代之。
两人正说的兴起,却不曾想被门外前来通传的钱师爷听了个真切,直心中冷笑。
这县太爷如今却还在做着阳谷县令的美梦,又哪里知道祸事临头了。
钱师爷推门而入,朝着卢县令拜道,“太爷,祝家庄的三公子前来拜访。”
只见那卢县令长得肥头大耳,满肚子的民脂民膏,听得钱师爷所言,眉头微微皱起,道了句:“祝家庄三公子,是甚人物?”
一旁的心腹闻言,道:“属下跟随太爷也是来这清河县不过半载,平日里倒是听衙役们说起过,这祝家庄是清河县与阳谷县不远处的一处豪强,其他的倒是不甚清楚。”
钱师爷看了眼两人,直道:“太爷有所不知,这祝家庄并非是清河县与阳谷县地界的豪强,乃是山东地界最大的豪强,祝家三公子亦是名传天下的人物。”
钱师爷是个精阴的算计人,讲话说一半留一半,只说祝家庄与祝彪如何了得,却不说来清河县的目的。
即使是一半的话,亦是让着卢县令一惊,直叹道:“这祝家三公子,莫不是本官离京时,干爹嘱咐要注意的那位,在官家那里都留有名声的山东泰山君——祝彪?”
见钱师爷点头,卢县令忽感觉心头一慌,亦未曾多想,直起身朝着身旁的心腹笑道。
“且他晾一晾,也好叫他知晓官府的威严,这祝家庄如今找上门来,必是有求于我,他既有家财万贯,哪有不送予我些的道理。”
一旁的钱师爷闻听此言,只觉得大跌眼镜,这县太爷莫不是得了失心疯,我已告知他祝家庄乃是山东地界最大的豪强,连杨戬那老贼都告诫过其,祝三公子是官家那里都有名声的人。
这厮竟是还想着要晾着对方,从三公子手上拿银子,只怕是有命拿,没命花呀。
这厮难道不懂甚么叫山东地界最大的豪强,那是不光有钱,还养着一众武艺高绝的人物和无数私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