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在店外朝着柜台后的小二使了个眼色,待对方出来后,方才回到店内的桌前坐下。打量了面前的年轻男子一番,心下道:这帮人不似绿林山寨做派,来此虽禁锢了某散在四周的兄弟,却未伤人,应是没有恶意,只这年轻男子始终一脸笑意,直让人觉得深不见底。
朱贵微微皱眉,沉声道:“不知好汉来此,找朱贵有何事?”
青年男子仍旧是一脸笑意,只此刻这笑意中带着浓浓的戏谑之味,言道:“某听闻朱头目乃是昔日梁山草创四人之一,为何如今那王伦、杜迁、宋万俱是坐了金交椅,只你却仍旧只是个头目。”
朱贵闻言,心中火气滋生,面露郁色,只心中想着一帮子心腹兄弟的身家性命,耐着性子面色愠怒的说道:“好汉莫非是专程来拿朱某开涮的。”
“某却是没有心情拿你开涮。”
青年男子面上笑容微微收敛,对着朱贵说道:“朱头目,我家公子让我带句话给你,只你守着这八百里浩瀚水泊,便真就只甘心当个旱地里的忽律么?”
只这一句话,便将朱贵说的愣在当场,想着自己当初和王伦、杜迁、宋万上梁山,那三人俱是坐了交椅,便只到自己时,却没了言语。这一两年来在这李家道口开着酒店,山上大半的喽啰,都是自己接引上去的,那王伦却只每次口头许诺,从没有真心要让自己坐一把交椅的心思。
忽律乃是鳄鱼的民间叫法,水中猛兽,凶狠无比,大嘴一张,令人心惊胆战,只前面再加上“旱地”二字,便使得英雄毫无用武之地。
半响之后,朱贵抬起头,朝着青年男子沉声道:“不知好汉有何指教,好汉口中的公子又是姓甚名谁?”
青年男子嘴角上扬,朝着朱贵拱了拱手,道:“自我介绍一下,某姓石名秀,我家公子你应是听说过,家住独龙岗,姓祝行三,江湖上称作泰山君的便是。”
朱贵闻言,直跳将起来,激动的说道:“好汉是独龙岗泰山君派来的?”
石秀点了点头,从怀里取出一块镶着银边的令牌,正面刻着一个“天”字,背面是一头咆哮的猛虎,将令牌递到朱贵面前,便开口说道。
“朱贵兄弟,某家公子知你是条好汉,特差遣石秀前来相见,此令牌乃是公子手下绣衣使白虎天字号密探的令牌,若你愿意,往后咱们便是自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