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仝闻言,神情一滞,道:“此事府尊倒是未曾提起,却是何意图?”
“张叔父这是不信任我会真心帮呼延灼,也不信任兄长了,想来此番征剿梁山失败后,兄长这济州团练使的位置便得换人了。”
祝彪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说道,若不是情非得已,祝彪实在是不愿意与这位忧国忧民的老者唱对台戏。
听得祝彪这番话,朱仝却是听到了关键,朝着祝彪疑惑道:“公子是想让呼延灼再失败一次?”
祝彪点了点头,沉声道:“不是让他再失败一次,是让咱独龙冈失败一次,不仅要败,还要败的彻彻底底,败的不堪一击,败的让朝廷不会正眼看咱。”
朱仝听罢言语,微微沉吟片刻,道:“既然公子已经定下了,那朱仝便听命行事,这团练使之位本是府尊赐予,若要拿回就拿回便是。”
“兄长此番要行之事,却是需得用巧,济州这数千厢军既要见血,也要尽可能的保存实力,这其中的分寸,兄长需好生把握。”祝彪正色道。
朱仝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济州的数千厢军,绝大多数都是自己接任济州团练使以来招募的流民,这些流民十之bā • jiǔ都是受过独龙冈恩惠的,乃是祝彪与闻焕章早就便定好的“藏兵于地方厢军”的计策。
是以此次随着呼延灼征剿梁山的着五千兵马,既要奋力向前,起到练兵见血的作用,又不能过多的损耗,平白葬送自己的实力。
“公子怎么说,朱仝便怎么做。”朱仝站起身来,朝着祝彪拱手道。
祝彪起身扶着他,望着眼前的朱仝,心中亦是不免感慨,在水浒原文中,“义气”二字,贯穿全文,其中施老先生着重诠释了两种义气,一种义气叫“鲁智深”,另一种义气叫“朱仝”。
笃于友道人,捕道而放晁盖,捉凶身而纵宋江,解犯人而释雷横,自去认罪,真实无伪,诚哉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