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此言落下,聚义厅内众人皆是神色一滞,未有黑旋风李逵拍案而起,扯着嗓门,咧着两颗缺门牙道:“有甚好说的,前几日夜里走了呼延灼那厮,今还敢来撩拨虎须,到时俺铁牛一斧子了解了那厮便是,那甚防御使,俺便再使一斧子做个添头。”
听罢此言,宋江朝着李逵怒斥道:“偏你在这儿大放厥词,你可知那东平府防御使便是泰山君祝彪?”
“啊!”
李逵闻言一滞,猛地捂住自己漏风的嘴,悻悻的坐下,脑海中忽想起那夜金沙滩前的一幕,那小娘子一飞石将自己打得满嘴是血,如今那掉落的门牙至今还未长出。
人的名,树的影;对于新上山的头领来说,祝彪之名只是往日里听说的山东泰山君仁义无双,但对于梁山老人来说,这便是一个压得梁山喘不过气的名字。
此时满屋子的人中,神色最为复杂的人便是新投的百胜将——韩滔与天目将——彭玘,原本的轨迹中这二人投靠梁山后,呼延灼在青州晃了一圈也上了梁山,三人再无有相对。
如今却闻得呼延灼借了军马,卷土重来,无需细想,那呼延统制出了一雪前耻以外,定也存了救出自己二人的想法,二人直心头涌起万般酸水来。
坐在二人身侧的黄信是个心思敏捷的人物,将二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压低了声音说道:“二位兄弟却莫在做多想了,惹得宋江哥哥多心,如今他是官,咱们是寇,没柰何,只得针锋相对了。”
韩滔、彭玘闻言,彼此对视一眼,皆是心下叹了口气,稳住心神,也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