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此言,孙立当先驱动kua • xia的乌骓马,追赶上前,身后一众梁上兵马见了,亦是拍马跟上。
出的山谷,却见漫天星斗争辉,无边的夜色下,那独龙冈的千余骑兵早已经分成数个小队,四散奔逃,孙立也不犹豫,当即挥军掩杀过去。
不出一里地,却见着一位齿白唇红,眉飞入鬓,细腰乍臂,银盔银甲的将军勒马于冈上,孙立拍马上前,道:“花荣兄弟原何在此间?”
花荣闻言,苦笑一声,道:“与孙提辖一般,亦是追着那千余骑兵自此。”
见说此言,孙立神情一滞,诧异道:“花荣兄弟是说这千余骑兵亦是与你交过手,方才奔逃自我围剿朱仝的山谷中的?”
“并未交手。”花荣叹了口气,道:“这千余骑兵在那石宝的带领下,不触即溃,小弟只吃了一嘴灰,便追赶自此。”
孙立听罢,面色一变,沉吟片刻后,感叹道:“这石宝不简单啊!”
花荣闻言,亦是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望向那远方又渐渐汇聚在一处的千余骑兵,直油然的升起一抹无力之感。
今日花荣可以说是石宝麾下这千余骑兵“溃败”的全程见证者,与自己阵前厮杀,不触击溃,狼狈仓皇四散奔逃。
可这千余骑兵却是好巧不巧的逃窜到了孙立围剿朱仝所在的山谷,更是好巧不巧的那原本四散溃败的骑兵,进入山谷后又汇在一处,在朱仝所部即将一网成擒之际,救得朱仝脱身,而后又是不触即溃。
花荣自问如今的自己,却是没有石宝这般连溃败都溃败的思路清晰,千余骑兵如臂使指的本事。
花荣长叹一口气,朝着孙立道:“现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那独龙冈的人马且不去管他,如今宋江哥哥与秦统制在东面,已将那呼延灼团团围住,咱自去助一臂之力。”
听得此言,孙立却是神情一正,整顿麾下兵马,与花荣汇成一处,朝着水泊东面杀去。
却不提花荣、孙立如何,梁山泊十里外,石宝麾下的千余骑兵在此汇聚成一股洪流,勒马于一处密林前。
石宝最后赶至,与那千余骑兵正前一身长八尺六七,面色青黄,络腮胡须,一身甲胄,提着一把浑铁镋的大将,相视一笑,拱手道:“劳烦苏定哥哥在此久侯了。”
“你是正将,我是副将,候你却是应该。”苏定调笑道。
石宝见说,虽知对方打趣,却是正色道:“某知苏定哥哥本事,公子面前咱自不分说,回到营中,却无甚正将副将之说,哥哥亦是咱骑兵第三营做主之人。”。
苏定闻言,莞尔一笑,知对方说的是真心话,心下亦是感动,片刻后正色道:“却也不闲话了,杜壆哥哥那儿情况危急,卢员外、孙安兄弟已经先行一步,咱们转去石碣湖汇合了公子,便尽快赶去河北罢。”
见说此言,石宝亦是神色一正,梁山此番只是做戏,真正的厮杀还在那抱犊山下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