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仲舒摆摆手,最简单直接地解决了问题。
这让张学舟一怔。
承受现代观念影响,张学舟对身份证明这种事情存在一定敬畏心态。
在蜀郡造了假身份,这好歹有文翁帮衬,而在眼下则是董仲舒直接取了此前死掉的那个马夫的身份。
他寻思数秒,才将脑袋转过弯来。
巡守的军士会查姓名、来历、年岁等,但军士们显然没可能用现代化的指纹和面容识别技术。
这导致只要拥有一张合法的‘节’,又拥有一定数量的同伙帮衬,蒙混过关的可能性极高。
只要张次弓能接受假身份,心理素质硬一些,对方就不会被巡守的军士看出来。
“阮七公,什么阮七公?”张次弓低声问道。
“一个被御兽宗砍死的马夫”张学舟回道:“还有两位客卿擅长武艺,那种身份就没法冒用了!”
“我有点懂了!”
张次弓显然不再是张家庄那个淳朴少年。
他低声应下这个新身份,脸上的愁容也迅速消退了下去。
只要拥有阮七公的‘节’,他就能正常进出城市,也能走正常的大路,而不用在山林中穿梭。
若董仲舒等人需要马夫,他还能帮着赶马混口饭吃。
张学舟等人的目的地和张次弓并不冲突,他想去淮北的御兽宗旧址看看,也想回张家庄看看情况。
张次弓的问题方便解决,真正的麻烦是张学舟等人的行程。
董仲舒感受着难于自如的法力,他心中的苦涩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