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跃饶有兴趣地说道。
“契丹又不是那些生番,自唐时就已然有在朝为官者,素来向慕礼教,纵然在幽燕为官者,亦需服汉服,说汉话,一切依汉家制度,耶律洪基甚至精于书画诗词,也一样考科举取士,无论汉人还是契丹都可参加。白沟与咱们对阵的耶律大石就是辽国翰林,契丹可做南面官,汉人亦可做北面官,实际再如此百年之后也就无汉人还是契丹之分别了。”
马扩说道。
“但女真不一样。”
王跃说道。
“的确,女真不一样。”
马扩点了点头说道,
“但敌人,还是熟悉的好。”
王跃说道。
马扩沉默了一下。
“的确,敌人还是熟悉的好。
可惜我辈人微言轻,而且此时说这些已晚。
护步达岗之战后,朝廷就应全力助辽国,使其与女真在北方持续战争,换取一些想要的东西。但太师被复幽燕之心冲昏了头,坚持与女真结盟,实际政和七年太师就已经动手,就连各地禁军调令都已发出,只是陶悦出使辽国归来后,以辽人并未离心奏明官家,官家才收回了调兵令。
之后太师亦多次坚持,再加上王相之助,最终才确立与女真结盟。
只是被方腊耽误了一年,否则去年太师就已经动手。”
他说道。
他这话刚说完,原本坐着的王跃突然跃起,瞬间扑到了他身后,紧接着掀开了壁衣,壁衣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藏进去的刘宗吉抬起头愕然地看着他……
“你倒是很会潜入啊?”
王跃说道。
这个家伙家伙简直神出鬼没。
“使者老爷,小的就是本地土生土长,这驿站熟悉得如自己家般,来去还是无碍的。”
后者陪着笑脸说道。
然后他从壁衣下钻出,重新给两人行礼。
“刘兄弟,这是你要的揭榜副本。”
马扩把自己抄写的揭榜副本递给他。
“使者老爷,此事先不急,小的还有重要军情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