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他们就是这样一触即溃的啊!
可那时候的胜利者不是他,而是异族入侵者,他们不会挥挥手让这些溃兵滚蛋,他们会毫不犹豫地举起他们手中的屠刀。可以想象如果此时王跃下令后面的骑兵继续冲击,眼前就不是搞笑一样的崩溃,而是一片尸山血海,汴河将变成一条血的河流。而原本历史上仅仅三年后,这一切都会变成真的,不仅仅是汴河的河水被鲜血染红,这万里河山的绝大多数河流都将在这样的溃败中,一片片被鲜血染红。
那清明上河图的繁华,也将在这样的溃败中被鲜血抹去。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这风景如何?”
他停在那个紫袍官身旁,看着汴河上的大崩溃缓缓说道。
后者艰难地爬起来。
“你这逆贼,官家何负于你,你竟要毁掉这盛世!”
他愤然说道。
说话间还吐出一口鲜血。
他估计是被踩出内伤了,而且脸上胡子上也都是血,最惨的是一条胳膊很明显还断了,也不知道刚刚他经历了什么。
“盛世?”
王跃鄙夷地笑了笑。
然后他指了指那些正在战战兢兢走过的溃兵们。
这些是河北禁军,也就是类似上次他在雄州见到的那些渣渣们,一个个破衣烂衫,拿着明显朽烂的兵器,还有不少实际上连武器都没有……
不得不说郑洵仁也是心大,居然带着这样一支军队来跟他决一死战。
他就没问问种师道怎么输的?
不过也不奇怪。
毕竟童太师征调的河北禁军也都是这副模样,而他上次已经把河北各处仓库里能搜罗的物资全搜罗走了,同样能打仗的也搜罗走了,留下来的无非就是些渣渣。总共从开封事变闹起来到现在,也不过一个月,邓洵仁哪有能力在这么短时间,把这些渣渣真正武装起来,能搜罗几万人跑来已经算是他有些才能了。
“你问问他们这是不是盛世?”
王跃说道。
“细民得全首领,不至枉死沟壑即盛世,难道还想要别的?”
那紫袍冷笑道。
“你看,咱们原则就不一样。
他们为何不能要别的,为何你们吃肉他们却要吃草,为何你们能世代簪缨,父子相继永居高位,他们却要世代被你们踩着?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