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专业人士,他太抵看到出来,这是一块人的大腿肉。
不至于眼花看成猪肉或者说羔羊肉。
上面放着一团头发看起来很油,缠绕在一起。
头发和大腿肉放一起?
什么意思?
了解经历的多不代表内心不再害怕,任仕君头皮有点发麻。
先前的推测可以被推翻了。
——所谓的约定与上吊的那个。
剜肉……至少他觉得这行为与先前少年表现出来的不符。
上吊……剜肉?
按一定规则行事可以被推翻了,或者是说……这里不只一个怪谈……
“呼……呼”深呼吸,冷静一点。
不对,也有可能是一个怪谈,当初见面的时候,那诡异少年手里正好拿着一把刀。
任仕君把塑料袋提到砧板上,现在还不能表现异常。
任仕君尽量脸色平静地将上面的头发挑到垃圾桶里,他抖了抖。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紧张了。
总觉得这些头发有着生命一样,任仕君想着。
咦,有一张纸条?
现在头发上面有一张纸条,应该是刚刚抖出来的。
捡起来,有点小脏,但任仕君并不介意。
任仕君回头看向门口,没人……或者说,没有少年站在那里。
上面有字,于是他看起纸条来。
第一反应是这个字迹有点习惯上钩。
【家里如果出现了陌生的人,不要慌张,礼貌地问好,可能是来送食材的,这是约定。】黑色的笔迹。
约定,这个词立马触到了任仕君敏感的神经。
约定?
自己与那个少年做好了约定,来送食材,可他没有带食材来着。
等等,食材?
【请礼貌地对待任何食材,包括自己,与食材待着一起时,请不要自言自语。】红色的笔迹。
接下来的一行字立马就验证了任仕君糟糕的想法。
果然,包括自己……
自己是食材……
约定是过来送死?
好家伙,来也不是,不来也不是,不给人留活路是吧。
任仕君想着,心渐渐沉下去,然后继续看下去。
【不要离开!】血红色笔迹。
凑过去嗅一下,任仕君脑袋里冒出来这个想法。
好,但你下次能不能给点力?
他在心里默默地回应着,一股铁锈味……是血,红色的。
但……
用血怎么会出现细细的笔迹?
又没有写出来是血的笔,除非是怪谈,他就听说过一个怪谈,写的时候出来的笔迹是使用者的鲜血。
等等,有可能这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那又是为什么?他在脑海里念着,但没有回应。
最后一句话,很像后面补充上去的话,与其他的话格格不入:
【你可以完全信任它。】
它是谁?完全信任它?
任仕君的视线在房间里游离着,最后落到了,冰箱上的木雕上。
木雕刻的是一只乌鸦,他见过,上次在客厅,它是活物来着。
它是——【告死鸦】。
“木雕”朝他眨眨眼,很僵硬地。
然后任仕君移开了视线。
还有一件值得注意的,那字,歪歪扭扭,和前面的字完全不同。
写的人不同吗?还是……
故意暗示他这个不可信?
要质疑一切的信息。
这个字迹应该是关键,无论是故意引导暗示还是留下的关键信息,但只能半信半疑。
纸条皱巴巴的,因为是潮湿的头发里翻出来的。
突然出现的声音打破了任仕君的沉思。
“那个……我来一起帮忙吧。”
门口少年的声音,是宁修远,他不忍心让客人来帮忙。
街坊邻居都说宁修远是一个好孩子,从小就喜欢帮助别人,不忍心让别人受苦。
任仕君身体抖了一下,然后立马把纸条揣到兜里,希望少年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