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煜心里自责,快速拿过一旁置物架上的被褥披穿好,开门接膳食。
满摞的松子酥当中,藏了半块山楂糕。
怜煜心头微涩,口干问道,“阿姐睡了吗?”
含妙回道,“公主等着奴婢送了膳食回话。”
“好,劳烦跟阿姐说一声,我没事。”
含妙笑着福身,转而找楚凝回话。
楚凝正松了发,今日早起,她有些困倦了,放心不下怜煜,撑着头假寐。
含妙领人进来的脚步声一响起,楚凝就很快睁开了眼睛,“阿煜收了吗?”
“收了,小公子说他没事,奴婢仔细瞧着他的脸色也好了许多。”
含妙不会说假话,想来是无碍了。
含巧在后面嘀咕,“每日就他事情多,他来之后,公主操劳过度,奴婢看着您都瘦了。”
楚凝站起身来,含妙净手将她拢在一旁的长发归顺至身后。
“歇吧。”
外头守夜,含巧又接着跟含妙抱怨。
“姐姐不觉得吗?自从那小奴隶来后,驸马更少不回府上了,长此以往,公主还怎么跟驸马怀孕生子。”
楚凝与邵瀛和离的事情少有人知,含巧尤其是,她还指着长公主快些怀孕,狠狠打外头说三道四人的嘴脸。
含妙肃正脸,又跟她再说道。
“奴婢怎么能够非议主子们的事,含巧,就算公主宠爱我们,你有时候也太过于逾矩了。”
“姐姐我这也不是替公主想吗,自从公主和驸马自外头归京,那京里外头的流言丝毫不减,反而越说越厉害。”
她左右看看没人,压低声音凑到含妙的耳边。
“我早间起来给公主抬水,小厨房里烧火的婆子们在那地方嚼舌根,说驸马爷在外头养了个水灵甜美的人,而且”
含巧挺起腰往前拱出肚子,拿手划了一个圆形的弧度,“说得有鼻子有眼。”
含妙面色凝重。
“下人乱传而已,如何能做得来数,你近来不练剑了,专听这些话做什么。”
“我就是替公主委屈,咱们姐妹自小孤苦无依,要不是公主救扶,哪里还有咱们活下去的路,还有现在的好日子,我真恨不得将那些说公主坏话的小人全都揪出来,砍个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