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晓了,也不敢再妄动。
男女力量悬殊,阿煜不省人事,他是分不清的,眼下真要把他叫醒,只怕闹得够呛。
外头都有人守着,惊动了人进来。
此情此景,就算是楚凝问心无愧,能解释清楚,别人看着怜煜,只怕也不会相信。
等了一会,好在她不推攘叫醒他,少年就没有多余的动作。
楚凝呼出长长的一口气,心惊胆颤并没有消退。
真是万幸,酒厉害,迷迷糊糊当中也分不清,怜煜睡了过去,等耳畔传来熟睡的声音,楚凝才彻底呼出心里那口吊着的气。
她用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底下挣扎出来。
给怜煜盖上被褥,虽然还是很明显,有欲盖弥彰之嫌。
楚凝整理好鬓钗和襦裙,正色离开。
到了寝房,一路过来,吹散了不少面颊上的热气,心头倒是稳落了许多,步伐也逐渐缓和。
一个婢女给楚凝拆卸的发簪。
“咦?怎么只有一支步摇啊,公主的镶宝双层花蝶鎏金银簪呢?”
楚凝闻言顿住,就是这支簪子闹出来的事情。
“许是掉了吧。”
不想再提,“无碍,一支簪子而已,叫人再打一支来。”
含妙端了水上来,拧了帕子,温热地敷上面,女郎颤动了睫。
推开含妙的手,“天热,拧成凉的帕子来。”
公主从小公子那一回来,脸色重重。
看来小公子下花苑的事情,叫公主生了大气。
也是,谁家孩子闹成这,长辈不生气呢?
花苑又不是什么好地方,里头多是不正经不干净的怜人。
怜煜睡得迷迷糊糊,次日醒过来时,手撑着昏沉厚重的头,他看了看眼前,是在长公主府上,他自己的房中。
到底怎么回来的?
应当是杜成越将他送回来的吧,跟他出去之时,他也的确说过,要将他送回来,那应当就是他送回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