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禁声,无人敢再驳。
所有不听话的人,最后都会变成尸体。
这是齐褚惯用来威胁她的话。
而就在此时,那股凉意又再现了。
同样的面孔,同样的染血的手,前世今生,
“我真不该救你!”许念凝着他,恨声道,“你这样的人,就该凄凉的死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
少女的声音穿过朔风,往日清脆温柔的嗓音,此时好似也带上了卷裹上冰雪的冷意,变成锋利的尖刃,有穿透一切的能力。
齐褚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手,确实是血迹斑斑。
厌恶这个吗?
康依一个愣神,她身上的佩剑就已经被许念抽出了。
她刚想要阻止,发现已经来不及。
许念从未像这样直视过这张脸,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看的清楚,好像是想要看明白,一个人如何能这般残忍,视生命为玩物。
她恶寒到不想要喊他的名字。
“我就问你一句,为什么要shā • rén?”声音气到颤抖。
冰凉的剑刃架上脖颈,齐褚好似又看到昨夜这双眼睛里那熟悉的恨意。
时而怒狠他,时而怜惜他,真奇怪啊。
他忽然侧身更加靠近那刃口,直视着她:“我的命是小姐救的,既然小姐今天心情不好,便杀了我吧。”
细密的血丝渗出,齐褚好似感觉不到疼,又往上面送了送,他从始至终都不看伤口一眼,只是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的人。
他声音足够坦诚,甚至听不出一丝的敷衍味道来,好似只要她愿意,他就真的能心甘情愿的死在这里。
“解释!为什么shā • rén?”许念不肯罢休。
“小姐从何处看得,我就是那滥杀无辜之人?”
声音平静,不疾不徐,没一点破绽。
可越是这样淡然,许念就越是后怕。
她彻底冷了声,“你如此模样,还让我如何信你?”
齐褚看了眼她身后的一群人,忽然明白了,“所以小姐今日就是特地带人来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