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褚觉得这话听起来煞是有趣,征求他的意见,还给他选择的余地
从前出去的时候也不见她这么问,偶尔甚至是撇下他一声不吭的去,没良心极了。
要去吗?
唇齿间把这三个字又磨了一遍,竟是一时猜不透,她这不咸不淡的反应,到底是希望他去还是不去。
若是齐玹,会选什么?
以他那位兄长的脾性,大抵是把好人装到底,肯定是应答下来,多增添一些好感为自己所用。
就在许念以为他像往常一样答应下来,却见面前的人忽然冲她笑了一下。
齐褚忽然懒散的伸了腰,随后原地坐了下来。
他曲起腿,支着下颌看她,好整以暇的道:“小姐既然是问我,那陆知就不客气了。”
许念微微一愣。
齐褚道:“昨夜没休息好,今日又被小姐吵个一个大早,现如今不是很想要动,康依要做何事去,我去替她就好,就不陪行小姐一同去了。”
他又不是齐玹,现下也没必要为了那点好感事事顺着她。
许念没想到他拒绝了,还把原因给说了,让她问一句为什么的机会也没有,被堵了话,倒是让她没什么话好说了。
齐褚只是勾起唇角,就这样微仰着头看向她,和往常一样的叮嘱她:“管他陈州郡还是南州郡来的人,又不是陆知非要认得的人,小姐下次就不要再提了。”
他虽然甚为坦然,但是许念还是忍不住问了为什么。
齐褚眉眸间有深色,反问道:“小姐没发现吗?小姐说她的时候,我话都接不上了。”
作者有话说:
抱歉啊大家,迟到了。
第46章
城墙之上,带着大魏标识的旗帜迎风飘荡,一人背手站在其上,就这般远远的看向长枝宫的方向。
齐玹问:“还是没有消息?”
“他们过于谨慎,每当快要找到些许线索时,我们的人很快就会被灭口,虽然探查到一部分消息,但是半真半假,还需要仔细核验后才能用。”
“拖的太久了”,齐玹看向随侍,说:“查不到只有一种可能,我们身边已经混进他的人来。”
所以才会事事碰壁,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随侍想要点明示:“那殿下的意思是?”
齐玹抬起眸中,聚起了冷光,“调人先把堰都城查一遍。”
说不定是早到了眼前。
甚至在这四周,可能也有眼睛在暗中盯好了他的动作,这样被动,他太不喜欢了。
“他本可以直接回来,但此时非要跟我耗着”,齐玹顿了顿,笑道:“看来不仅是我想要除去他,他也同样迫不及待的想要杀了我,果然从前放虎归山就不是个好选择。”
随侍略一想,附和道:“当年送他为质的这个法子还是陆家那位提出来的,若不是陆时升当时那一言说得蒙蔽住娘娘和殿下,何至于跟他绕这么大个圈子。”
只怕是早就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这宫内了。
齐玹道:“此时也不算晚,这个宫里只能有一个七殿下,我已经在这里了,就绝对不会是他。”
“他想要的东西,从没有我抢不来的,管他谋的是什么,能看他到头一场空,也颇有些趣味。”
……
清理废墟的宫人正在其中忙碌着,大火虽扑救得及时,但是主殿烧毁得严重,已然是无法再住人了。
一个月两起事件,上次见这位太子的时候奄奄一息,如今只剩下棺椁。
许思姜眉目间凝着,说道:“你说巧不巧,你这边刚把太子这些年做的那些混事的证据呈上去,他转眼间就病了。”
就在以为他是故意装病的时候,这又遇到了失火,彻底一命呜呼了。
池言寓待会还要面圣一趟,此时就是顺路过来看一眼。
他不便久留,闻言,只道:“走水么,什么时候都可能。况且在这宫内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
许思姜觉得这话聊不下去了,摆摆手让他走,却是刚有了个转身的动作,余光忽然扫见他手中拿着的东西时,微微一愣。
池言寓从未想过要遮掩。
许思姜目光从他手上的卷宗移到他的脸上,警惕问道:“这是粟阳案的涉案人员?你拿这个做什么?”
她曾经也找来看了很多次,怕是没有人比她对此还熟了。
池言寓随手翻了个大概,轻笑了一下,说:“也不止是粟阳,近五年发生的大案我都看了一遍,复述一下这些陈年旧案,熟悉一下章程罢了。”
许思姜却是不信他这套说辞的。
此案牵连甚广,没有人敢和粟阳案扯上关系,甚至在堰都,这都是大家主动避讳不谈的话题。
甚至就连她,如今也学会收敛下探查这些的心思,即使想要知道关于那件事更多的细节,也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的翻阅与之相关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