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合上了,外边说话的声音渐渐的远了。
许念又睁开了眼睛。
想起了他刚才的话。
藏起她来?
好像这般偏激病态话总被他提起。
齐褚好像生病,越来越严重,而她好像是源头。
他好像……
总在害怕她离开。
怎么办才好呢?许念有些苦恼,该怎么才能让她的情郎好起来。
此时帘棠悄悄把门推开了一条缝,“小姐?”
许念想起了正事,连让她进来,问:“你出得去外面吗?”
帘棠摇摇头,“外面都守了人。”她也是刚发现。
许念更苦恼了,完蛋了,从前他只是说说,这次动上真格的了。
……
宫中,安喜为他引了路,小声说道:“殿下,今日陛下为了虞王的事发了好大的火,殿下还请万事小心。”
齐温聿自己沉不住气,害承帝一大盘棋都毁掉,起止是发火,怕是要气死才是。
“安喜公公在这宫里待了三十多年了,察言观色的本事倒是厉害”,齐褚睨了人一眼,无事献殷勤。
安喜给他推开了门,“咱家只是做了该做的,殿下进去吧。”
殿中摔碎的花瓶掉了满地,又被进来的人给踩成了齑粉。
承帝怒意的声音传来,“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现在还管不住他了!
他若是现在还没看明白,他就白做这个皇帝这么久了。
齐褚回宫之后事事顺着他,他一直以为他就是他手中言听计从的棋子,只能顺着他给出来的路走。
却未想到,他以退为进,打破了他所有制造出来的平衡。
他做出的假象,让他放松了警惕,被反将了一军。
“我可什么也没做”,齐褚发出了一阵沉郁的嗤笑。
“陛下,粟阳案你包庇下他来,是因为您害怕陆家功高盖主,由着他帮您灭口。”
“那现在呢?陛下猜猜看,沈家会不会就此罢休。”
棋子做够了,他要开始做执棋的人了。
承帝难以置信的站起了身:“你叫我什么?!”
“陛下的儿子叫齐玹”,齐储黑眸沉沉,“陛下莫要认错了人。”
“你放肆!你还记得这一切是谁给你的!朕可以给你也可以随时收回来!”
承帝撑着桌面的手气得在抖,一口气闷在喉口,连喊了几声人,外面都不见动静。
“陛下可能没看清楚自己现如今的处境”,齐储提醒他,“我回来的这段时间,可是做了不少事。陛下不妨猜猜看,如今这宫中,还有多少人愿意听从您的话。”
安喜也是近日才发现,这宫中的不对劲处,熟悉的面孔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不知不觉中这宫中已经换了一波新人。
齐储不管他的愤怒,走到了书桌旁,摊开了墨台。
“陛下还是要注意多保重,若是提前死了,晦了我娶亲,这宫中野狗,就有的食了。”
……
许思姜终于堵到了人,“殿下究竟把我妹妹带到了何处?”
她找不着人,岂能不急的!
“马上就不是你妹妹了”,齐储不想停留,他走之前告诉她,“赐婚的圣旨大概快要国公府了,在大婚之前,我会一直陪着小姐的。”
许思姜捏紧了拳头,“殿下太过于妄为了。”
“粟阳案彻查机会就在临仪君眼前,小姐我自会照料好,等婚期到时,我自会亲自送她归家,忙你该忙的事去吧。”
……
许念半睡半醒间察觉到身后躺了人,他总是冷冰冰的,外面的寒气好像总能沾染到他身上。
她靠近过来,寻到他怀里,又安稳的闭上了眼睛。
齐储听见她呢喃着声说:“你看吧,我说我不走,没食言的吧”。
没睡足,声音闷囔囔的。
齐储在她发顶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