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交代厨房做晚饭,就在房里等郑蔚。
郑蔚黄昏时回来,在她跟前还是忍不住沉着脸色,胡珊兰安慰他,郑蔚却道:
“这事只怕还不到头。”
“嗯?”
郑蔚拉她坐下,给她布菜:
“孟凌薇在闺中就是个名声不浅的人,只是后来嫁到冯家,也没什么可让她费心思的事了。”
聪明是聪明,可惜手段不光彩。
“哪怕事情没成,只怕也能趁势将这事闹下去,我不是沈潇,她觊觎却不忌惮。”
“还能怎么着?”
郑蔚捋了一把她头发:
“看好戏就成了。”
好戏也没叫胡珊兰等太久,过罢十五十六,十七开朝,就有人参了郑蔚一本。说是行为放浪轻薄姑娘,那姑娘不堪受辱一心寻死。沈潇似笑非笑的回头扫一眼郑蔚,见他低眉垂眼站的稳,好笑的撇了撇嘴。
沈潇站的离皇上近,皇上把他的表情看的清楚,也不禁好笑,让参了郑蔚的官员仔细说,那人就滔滔不绝,把郑蔚说的狗屁不如,皇上就好奇了,就这样还怎么把人塞到郑蔚房里?脸皮子都撕破了。
皇上沉了脸,立刻有人悄悄提示,那人立刻转了话头道:
“郑大人行事偏颇,但事已至此,总不好真叫人坏了性命,只能郑大人将人娶了。”
“郑大人可是已经成亲了。”
沈潇闲闲道,那人撇嘴:
“一个商户……”
郑蔚与沈潇都看过去,眼神森凉,那人脸皮子一抖,又立刻转了话道:
“郑大人自己作孽,又要怪谁?长平侯早年丧子膝下空虚,这才从同宗里过继了个女儿,就遭遇了这等事,冯氏出身高贵,又是郑大人的错,哪能做妾?”
这种事竟然都在朝堂上说起来了,皇上也觉着好奇,他看沈潇,眼神满是警告,沈潇这才收敛起戏弄的心思,故作诧异道:
“长平侯的女儿?可是前阵子要说给我家二弟为妻,被我二弟拒绝后,又要给我做妾的那位?”
朝上百官顿时表情丰富,显然想入非非,长平侯是领着闲差的,如今也在朝上,见众人投来的眼光,脸皮子滚烫,暗骂孟凌薇办事不利。原本还在坚持,但皇上诧异道:
“长平侯?”
长平侯腿一软,立刻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