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容不开心的蹙眉。
霍琛伸手拂过她唇上的伤口,神色冷淡却又带着固执和坚定。
“不叫你痛一痛,这脑子总爱胡思乱想。”霍琛低低的开口。
云想容哼了一声,没吭声。
霍琛却是探手将她抱在怀里,低低道:“我既认定了你,那便是你,旁人我都不要。日后皇上若是赐婚,我能推便推,不能推也会想法子推,你自放心便是,我定不会娶旁的女人,让你为此烦心。”
要说听了这话不感动都是假的。
但是云想容也做不到兴高采烈。
这世间最信不得就是男女爱到浓时,男人的情话。
誓言轻易便能许下,但是这日子一日日过,这人也总会变,便是不变。也会有迫不得已。
便如她父亲和她母亲,那般相爱,不也被姜寒玉给毁了。
便是父亲不曾碰过姜寒玉,云杰也不是父亲的孩子,那又如何?
事情已经发生,谁也无法改变。她的母亲也被害死,不能再生!
云想容这般想着,却还是伸手回抱着他,低低道:“好,我信你。”
不管未来如何,她只想活在当下。这一生。她用心和爱再赌一次,赌她和霍琛的未来。
若是赢了,她和霍琛双宿双栖,闲看花开花落,自在逍遥。
若是输了,她和霍琛两不相见,各顾人情冷暖,两生欢喜。
霍琛紧紧的抱着她,没再说什么。
他心里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说再多,也不如实实在在做给她看。
无妨。他们还有一生的时间相伴相守,他总能让她看到自己的真心。
刑府客房。
闻欣兰由下人服侍着梳洗一番,换上了一套新衣,整个人顿时觉得清爽不少。
方才被云想容一杯茶从头到尾泼来的狼狈感,总算是没了。
但是想想之前的事情,还是很不甘心。
闻欣兰迈步走出院子往前厅而去,刚到花园,便叫人拦住了去路。
看着来人,闻欣兰挥手示意自己的婢女离远些。
“兰儿见过刑公子。”闻欣兰低低的开口行礼。
然而面前那人却是将闻欣兰往自己怀中一扯,愠怒的看着她的眼,“你方才唤我什么?刑公子?”
“云平。我与你闹着玩的,你别这样,先松开我好不好?”闻欣兰一副吃痛的模样,皱着眉娇声开口。
邢云平手上的力道放松,却没有完全松开她,“闹着玩?怕不是吧。我听人说你心心念念要与云卿履行婚约,怕是刻意与我疏远吧。”他的嗓音带着几分愤慨和冷意。
闻欣兰心中一跳,面上却是不依的嗔道:“瞧你说的这话,我的心思你还不知道么?难道这么多年下来,你便一点都不了解我么?”
她眼中噙着泪花,看着很是柔弱,惹人怜惜。
邢云平看着她这模样,心中一软,低低道:“是我错了,不该听那些人胡言乱语。”
顿了顿,他又道:“如今云卿已经回来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云府退亲,然后光明正大的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