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着云想容跪在地上恐惧发抖的模样,眼中的光芒不断的闪烁。
方才听了云想容的话,她下意识的觉得云想容是想将小七中毒这事和太子扯上关系,但是看她如今这个模样,倒是不像是在作假。
“你方才的话,在这等敏感的时候说,不是在刻意编排太子么。”太后冷冷道。
云想容抬头不解的看了太后一眼,“太后如何会这般想?祥瑞说的是事实啊,当时在场的人都看到了,祥瑞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太后绷着的脸忽而露出一丝笑意,竟亲自伸手将云想容给扶起来,道:“吓坏你了吧丫头。哀家不过与你开个玩笑罢了。”太后笑眯眯道。
云想容赶忙低头道没有,心里却是淡淡一笑,只要太后怀疑太子了,那么就好办了。
云想容没呆多久,便起身告辞出了宫,而在云想容走了之后,太后却让自己的心腹去查云想容所言是否属实。
确定了当日太子果真给小七装了一碗汤之后,心里越发的怀疑起此事来了。
离王生辰当日,所有人吃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小七与云想容他们所用唯一不同便是,太子给他装了一碗汤。
太后将此事私下告诉了皇上,皇上令人查了太子当日带去的随从,其中一个正是桑国人。
而且,太子还为他改头换面,用了个全新的身份。
这些事情若是在平常,没有去细查的话,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但是在皇上追究之下。几乎没遮掩多久,真相就浮现出了水面。
种种迹象表明,虽然葛太医的药箱里有能制毒的药,但是太子的嫌疑同样很大。
“这太子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皇室皇子本就少,竟还将主意打到小七的身上。”太后冷哼一声。
皇上没有说话,唇瓣的笑却很冷,他还没死呢,就敢在他眼皮子地下玩花样,还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皇上什么都没有做,他雷厉风行的查了太子,太子那边肯定也会得到消息,他倒想看看太子要如何做。
事实也确实如此。
太子那边同样得到了皇上查到他头上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为何皇上会忽然怀疑到他的身上,但是他很明白,皇上已经怀疑他了。
“这下可如何是好?我当时便要你不要将主意打到小七的身上,你非不信,这下好了吧,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皇后有些着急。
“母后,这种时候咱们更该冷静,不能自乱阵脚才是。”太子安抚了一句。
拧着眉道:“这个时候也只能弃车保帅了。”
“什么意思?”皇后有些不解。
“此事交给儿臣,母后不必担忧。”太子说着,眼中闪过一抹阴狠,匆匆离开了坤宁宫。
皇上既然查到了他的手下,他便不能继续当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虽然极为不舍这个他花重金请来的用毒高手,但是他既然能请来一个,便能再请来第二个,只要他还在,什么融化都是有可能的。
太子命人伪造了书信,又让属下将那个桑国的毒师以雷霆之势拿下,然后带着他的尸体和书信去找了皇上。
“父皇,儿臣游历之时爱才心切,将此人带在身边,却不想此人竟然是桑国的探子,此番见我启国与离国和离,想要破坏咱们两国的邦交。便假借离国的手对小七下了毒手,还好小七没事,否则儿臣便是万死也难逃其咎。方才儿臣发现了他正要往外送信,拦下来之后发现了此事,本想带着他来请罪,却不想此人性烈,竟是死也不愿落在儿臣手上,儿臣请罪。”
太子跪在大殿之上,用万分后悔的声音道。
皇上冷笑一声,早就知道了他会用这招弃车保帅,但是便是那样又如何,他若是不惩治他,真以为他这个太子可以肆意妄为了。
“此事乃你之过,念你有补过之心,朕便不再多做追究,罚你闭门思过三月,罚俸半年,你下去吧。”皇上连个眼神都不想给太子。
太子心里明白这是皇上给自己的下马威。却不敢有任何违逆,恭敬的应了声是,退了下去。
此事虽然知道是太子所为,但是对外却是半点风声也没有露,驿馆依旧被围着,龚同峰等人依旧不安。
又是几日过去,葛恩铭发出的加急信也通过各种渠道,辗转到了离国在启国的一个重要据点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