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如今失忆,不记得以往的事情了,若是他恢复记忆了,还会不会愿意和她在这村里过平静却清苦的日子呢?
如果他要离开,会不会想带她走呢?
这般想着,鱼婉心先是痴痴的傻笑一声。
不过旋即脸色猛然一变。
她记得很小的时候娘和她说过一句话,世男儿皆爱以貌取人,喜欢娶美娇娘,是以她从小叫娘给弄了一种药膏遮掩了容貌,这药膏不伤脸,只有用特定的药水才能去除。
她娘嘱咐过,没有遇到真心对她好的人,不许将脸的药膏给去了。
这么多年下来,她从来没有惦记过脸的事情,几乎都忘了,自己原本长什么模样了。
但是她如今表现出来的模样,连她自己都不喜欢,他怎么可能对着这么丑的她动心呢?怕是今日所为,皆是因为要报她救了他的恩情吧。
这样想着,鱼婉心忽然觉得心口闷闷的,有些不舒服。
一股酸涩的感觉在心里鼓荡着,难受得紧。
鱼婉心狠狠的皱眉,心里鄙视自己的胡思乱想。
像大哥他那样一个丰神俊朗的男人,便是在外界怕也是深受女人追捧的对象,怎么可能会看她这样一个黑脸的落后渔村的姑娘。
这样想着,她收敛心神,不再多想,终于在后半夜缓缓睡去,只是心里那股闷疼的感觉却怎么都抹不去。
第二天,鱼婉心顶着一双黑眼圈起身出门。
正慵懒的打着哈欠扶着腰出门,却被院子里的景象吓了一跳。
院子里柱子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正气势汹汹的瞪着同样在院子里的韩密。
韩密一脸云淡风轻的用他那双好看的手在晾晒鱼块。
他可没忘记,昨天鱼婉心说要将腌制好的鱼块晾晒成干贮存起来,留作日后遇到不好的天气和冬天不能出海捕鱼时,他们的口粮。
“柱子哥,你怎么这么早来了?你昨天匆匆走了,是因为家里有什么急事儿吗?”鱼婉心放下手,快步走到柱子面前,抬头笑问。
她没有忘记昨天韩密告诉她的猜测。
“谁告诉你我家里有急事了?”柱子皱着眉问。
鱼婉心闻言顿时一愣,怪道:“要不是家里有急事,柱子哥怎么那么匆匆忙忙的走了呢?往常你送了新鲜货来我这儿,都是会留下来吃饭的,昨日我喊你你都没听见。”
柱子气得险些没吐血!
他会走还不是因为看到她和韩密亲近,吃醋,所以才会愤然离开,到了她这小嘴里倒好了,竟说他是有急事回家了。
柱子真想把她的脑子剖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