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气之后呢?这件衣服就能变好了?”
见春杏被自己问住,楚星月拉上小丫头的手走回屋,亲自为她倒了杯茶,耐心教导着:“你仔细想,那个人故意将这件衣服绞坏,为的就是不让我参加接下来的烟祭,或者是干脆让我在烟祭上出丑,如果我真趁了那人的意,接下来我要面临的会是什么?”
“小姐若是出丑,定会连累王爷,到了那时,小姐与王爷这些天积累起来的感情就……”想到那个可怕的后果,春杏就吓得小脸雪白。
楚星月倒是没那么大的反应,对她来说,她根本不在乎自己在赵凌心目中有什么样的位置,他喜爱她也罢,讨厌她也好,她都无所谓。
只是这些话,却是不能说出来告诉春杏的。
“那个人不让我参加烟祭,我偏要参加,那人希望看见我出丑,我就偏偏不出丑;这么做,才是真正对那恶人的回击,总要比你漫无目的的去找那贼人,然后再与那人动手来的强吧。”
春杏顿时满面羞红,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冲动有多笨拙无知:“还是小姐聪慧,都是奴婢的错,险些拖累了小姐。”
“你才不会拖累我呢。”
楚星月很是满意的看着春杏:“你急我所急,痛我所痛,事事以我为先,春杏,我感激你还来不及。”
“小姐千万别这么说,这些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好了,这些话我们主仆以后再说,为今最重要的是我该穿什么衣服去参加接下来的烟祭,时间已经不多了。”
春杏也着急起来,暗暗懊悔没多为小姐备几套方便活动的裙衫。
楚星月在房间里转了几圈,突然眸光一定,看向了装着赵凌衣衫的衣柜,快步走过去打开,一眼就看见衣柜中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不下数十件男子锦服。
本是微微锁起的眉心渐渐舒展,连嫣红的嘴角都勾起了魅惑的笑容。
“小姐,你打开王爷的衣柜做什么?”
楚星月在赵凌的一堆锦服中翻找了一阵,最后找出一件银白色的骑装,双眸锃亮道:“就穿这件。”
春杏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小姐,这可是王爷的衣服。”
“他的衣服又怎么了?我是他老婆,难道不能穿吗?”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这样穿会不会太奇怪了?”春杏的小脸几乎都要皱起来。
楚星月却是不说二话,将手中干净的银色骑装丢到春杏的怀里,直接命令:“他的衣服我穿上有些大,你帮我把袖口、领口、裤腿赶快改一下。”
“可是小姐……”
“你再不迅速,我们就真要迟到了。”
看楚星月是真打定了主意,春杏只能硬着头皮快速飞针引线,力求务必能达到小姐的要求。
至于楚星月呢,她倒是显得从容许多。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倾城绝色的面容,放下一头乌黑的鸦法拿出牛角梳轻轻地梳着,然后拿起一根丝带将长发扎成一个马尾束于头顶;跟着,从首饰盒中挑出一根嵌着红宝石的抹额缚与额间。
为了能让自己显得英气一些,她还刻意将自己好看的眉毛画的浓密了点儿。
一炷香后,当房门再次打开。
一个手持玉骨折扇、风度翩翩的绝色少年郎赫然出现在耀目的阳光底下。
守在院门口的御林军几乎是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一个翩翩少年从王爷与王妃的房中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满面通红的小丫鬟。
“站住,你是何人?为何从王妃的房中出来?”
看着忽然竖在自己面前的银枪,楚星月吓得心口一跳,忙拿出折扇推开面前的武器,古怪的瞥了眼负责玉笙居守卫的呆头御林军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