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坐在席下的定远侯夫人和坐在她身边的宁郡王夫人,明明在私底下是都一副互相瞧不上彼此的个性,可是如今坐在一起,却当着众人的面却做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
瞧瞧这笑的弧度,再看看这敬酒的动作,简直就是艺术。
楚星月望到这一幕真是敬佩不已,同时也深深发觉自己的不足之处,看来,跟这些长袖善舞的前辈们相比,她还是活的太稚嫩。
“听说凌王妃的箭术非常厉害,当日在猎场上,连北蒙的第一大将都输给了您,不知今日借着娘娘生辰,我等可有幸再来一堵王妃的风采?”
就在楚星月慢悠悠的喝着面前的果酒,盘算着再过两刻钟就想办法离开时,忽然从席下传来一声脆生生的少女声音。
抬头望过去,竟是一个bā • jiǔ岁般大的小姑娘在同她说话。
此话一出,本是在席上交流甚欢的众人齐齐向楚星月投来新奇的眼神。
被一双双大大的眼珠子盯着的楚星月则差点炸了毛。
周嫣然也朝着开口说话的女子看过去,在瞧清楚是谁后,立刻笑着说道:“原来是你这个鬼灵精,怎么?上次没带你去春猎你还记上了?敢在本宫的寿诞上要求凌王妃为你表演射箭?”
少女听见周嫣然的笑骂声,却是丝毫不畏惧,反而是一脸兴奋地挥舞着手臂。
“姨母,这不公平,春猎的时候琴儿病了,所以才没跟着姨母一同前去;回来后哥哥对琴儿说,凌王妃的箭术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厉害的,能蒙着眼睛将抛起来的铜钱射中,琴儿不信,所以今日想来看看是不是哥哥欺骗了我。”
周嫣然笑着轻瞪了一眼活泼调皮的小侄女,抱歉的看向楚星月:“凌王妃请见谅,这是我家大姐家的孩子,名叫司琴,从小被惯坏了,最是没大没小。”
“姨母又数落琴儿,其实想看凌王妃射箭的人又不止我一个。”
司琴心直口快的指着不少人,道:“她们也都想看,刚才我都听见了,她们说,凌王妃表演的绝技可要比天井杂耍班子还要有趣的多呢。”
司琴将这番话说的十分娇憨耿直,可是,当此话一出,立刻就让在场的人各个变了脸色。
哎呦喂!这是要搞事情啊!
周嫣然脸上的笑容也随着司琴的话敛去了三分,眉眼间带着厉色:“琴儿,休要胡乱说,还不快向凌王妃道歉。”
司琴不明白的看向突然凶她的周嫣然,眼睛里带着委屈:“姨母,我做错了什么吗?”
小姑娘泫泪欲滴,当真是可怜的很。
当身为当事人的楚星月却像是个没事人似的给自己剥了个花生,不等周嫣然先说什么,自己就先开了口。
“司姑娘没做错什么,真没想到,本王妃的箭术在众位眼中,竟是天井杂耍的三流货色。”
此话说的轻飘飘,可是却让在场的人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要知道,这些话都是她们在私底下玩笑时随便说来打趣儿的,可没想到这种话却让一个小丫头当众说了出来,还被凌王妃本人听到了。
这凌王妃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