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在很久之前已经探讨过了，缸中之脑。我们可以这样做，但是我之前所说的使命感促使我们不能这样做。如果所有人都躺在那里而享受着虚拟带来的满足感，那么人类离灭亡也不远了。你是希望活在充满谎言的世界，还是活在现实中呢？这个现实存在着未知和冒险，而这种未知和冒险对于所有人来说是试炼，是人类社会的试炼。所有人都躺平，那么谁又能为这个社会做出一点点的贡献，而让人类去了解未知的远方呢？”
“对，这就是存在的意义。总有人会探索这个社会，探索这个世界。”凌回答道。
“所以说，让你去报考航天航空专业，或者天体物理学专业，是为了让你了解这个世界和了解这个宇宙，你可能终生碌碌无为，再反复论证着自己的假设。但是你只要论证成功一次，那么这个世界将又重新打开一扇大门。”
凌从草地上站了起来，双手张开想象中去感受这个世界，去感受空气进入自己的嘴巴，通过器官流入到肺部，而肺部在贪婪地享受氧气带给他的愉悦。她的双眼又张开了，然后对着山谷中大喊道：“我的人生就是星辰大海，我的目标就是远方！”
易看到凌如此的激动，也默默地留下了泪水。在他的视角中，这是一个好奇的孩子，对世间万物都充满着好奇，就好像他小时候那样，就好像他在报考南航前，对着自己高中同学表达出自己对世间万物好奇的那样。
“凌，如果有一天我不存在了。那么你会想念我吗？”
“肯定会啊，怎么可能不会？您是我的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肯定会想念你的。”
“凌，我要你知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不必太过悲伤，你应该继续完成你的目标，你的理想，当你完成了目标后，我会在未知的地方满意的微笑的，你不必整日的思念我，我要你知道，你必须投入到科研之中，你可以有感情生活来调节科研道路上的烦躁，但是我希望我的离开不能成为你科研的羁绊，但我要你知道的是，请你自己完成你的想法，你的理念。你一定要完成，你一定要到达目标，下船的那天。”
“下船？我还没上船呢！易，我记住你的话了，感谢你老师。”
“没什么的，我也是这样，虽然我一生碌碌无为但是我的理想我的理念我一直没有放弃，我还在苦苦地探寻，虽然我可能知道这条路没有尽头，但是或许有一天能够完成目标和理想。”
“谢谢你老师，对了我们怎么回去啊老师。”
“你记不得了吗？我们是怎么来的吗？”
“我好像记不得了，我只记得我们上次见面是在老师您家里，我们在沙发边促膝长谈。我们谈到了这个世界，这个宇宙，还有我们人类。”
“其实，你在梦里，而我是虚拟的，我并不存在。”易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