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儿。
江野驻足:“到了。”
二人手里拎着昨天去京城老字号富华斋买的糕点和几份全聚德的烤鸭,同时抬头。
门顶高悬着一块楠木匾额,上面题着三个大字:【六福堂】。
门前是水磨青砖石墙脚,入门是一座实木雕刻的屏风,线条流畅,颇显古拙雅致。
屏风后面门廊过去,中间为主要厅堂,即正厅。
一位正在抓药的中年男子,穿着山青水绿的花衬衫,个头估摸比江野还高出两三公分。
旁边埋头伏案在开药方的,就是这医馆的老板娘,年过四十,仍风韵犹存,很有些大家闺秀的从容气质。
“爸,妈!”
江野边走边喊。
姚霄虽是第一次来,但几年前江哲夫妇去京城探望儿子的时候都见过认识,他挥挥手又笔直地鞠了一躬:“叔叔阿姨好!”
闻声,江哲和徐念珍夫妻俩惊诧地相互一对视,呆了两秒。
“你小子还搞突然袭击!”江哲大笑着从柜台里出来,“这不是姚霄嘛,快,随便坐。”
徐念珍也忙起身,好久没见儿子,开心得合不拢嘴,迎上去嗔怪道:“怎么不提前讲一声呢,几时到的?”
“给你们个惊喜嘛,刚下飞机我俩就直接打车回来了。”江野把手里的东西放桌上。
“姚霄侬好呀!快坐,饮杯茶先。这边的天气热,你还不大适应吧?”徐念珍出身江南书香门第,是嫁给江野老爸后才随夫家定居羊城的。
姚霄立刻发挥东北老铁特长,就是会唠嗑:“阿姨,您还跟几年前一样,越活越年轻了。
刚出机场那会儿,是给我热得快站不住了,不过进来咱们这老宅子一下就凉快了。”
“瞧这孩子嘴甜的。”徐念珍摆摆手,又看了眼桌上的那好几大袋子,“诶呦,来玩就好,还买这么多礼品,让你破费了喔。”
姚霄旋即道:“我们小辈应该的,您千万别客气。大部分都是江野挑的,他可挂念家里了。”
“阿爷,阿嫲呢。”江野探头张望着,“在里边书房吗?”
江哲一转身,中气十足:“老窦!”
“阿嫲在饭厅,爷爷刚才练功,这会儿应该在书房呢。”徐念珍拿起那袋富华斋的点心塞江野手上,“你们俩先去打个招呼,我去厨房再加两个菜,一会儿就开饭。”
“好嘞。”
二人穿过后面的一个小庭院,浓荫匝地,收拾得生动灵秀。各种花盆摆着,还有个茶色的养鱼缸。
这样自然恬淡的环境,仿佛能沉淀人心的浮躁。
侧廊雕花的木窗开着,廊前放着藤椅和藤桌。
屋前的空地上,还有几个立着的木人桩。
看到这些历经风雨的老榆木柱子,外表都已经被盘出了包浆,江野不禁又回忆起小时候练功的悲惨经历。
“孙!真系乖孙回来了!”
侧面偏厅传来奶奶的声音。
江野大声回道:
“阿爷,阿嫲。”
“我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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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被爷爷追杀: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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