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会操时,就都让自己的家丁代替自己操练,有人来检阅京营,会去用钱招募一些小混混来充人数,使得京营看上去规模宏大。”
“不过。”张维贤话锋一转,把矛头转向了文官:“那些读书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会光明正大的贪污军饷,还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做‘漂没’,不仅是贪京营的军饷,就连边军的军饷他们都贪。”
“老臣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张维贤说着,脸上露出一副气急败坏的表情,似乎那些文官们比那些京营的军官还要可恶。
“他们,不仅仅是贪污军饷,还把军士们当成牲口使唤,为他们刚搬家、修园子等等的私事,把使唤军士当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这肆意使唤军士给自己干私活的事,应该不仅仅是文官们吧。”朱由校开口道。
“陛下说得没错。”听到朱由校这么说,张维贤也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接着,张维贤又说很多能够证明京营糜烂的事迹。
“张爱卿既然这么明白京营的情况,为何不上疏朝廷,对京营进行整治呢?”朱由校对着张维贤问了一句。
上疏朝廷整治京营?张维贤自认为没这个本事,现在的他虽是英国公,但他不是像初代英国公那样对于朝政有话语权。这件事背后的利益线太多了,一下得罪那么多的既得利益这者,他身为一个对于朝政一点话语权都没有的国公爷,可是受不了的。
就算他们摆平有利益牵连的勋贵,那有利益牵连的文官呢?那些御史的笔厉害着的呢,假的都能说成真的,到时候有张维贤受的,都没处辩解的,那能怎么办?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见到张维贤陷入了沉默也不在接着问下去了,叹了一口气道:
“张爱卿,朕欲整治京营,难免会触碰到一些人的利益,张爱卿,汝说,勋贵们会放弃这些蝇头小利改过自新吗?”
“回陛下,一定会的,如果有人顽固不灵,老臣替陛下砍了他!”张维贤斩钉截铁的说道,勋贵们好不容易等到一个翻身的机会,如果这时有人顽固不灵,那么勋贵们会毫不犹豫的抛弃他们。
不过成国公朱纯臣肯定是无了,要整治京营乃至勋贵,肯定是要处理几个勋贵来立威的。张维贤也是知道朱纯臣是干过一些藐视王法的事的。
听到张维贤斩金截铁的声音,朱由校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还是叹了一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