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们心里愿不愿意承认,那个平日里放浪不羁的二公子,真的变了。
这让他们每个人都很庆幸,得亏是平日里碍于城主大人的面子,他们谁也没有得罪过这位心狠手辣的二公子,不然的话,以这位的行事风格,他们会有好果子吃?
眼冒金星的武三思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此刻的他已然面如死灰,纵然他是活脉境的高手,却依旧被沈怜冲用大耳瓜子甩了个七荤八素。
看到南若苏正低头看向自己,武三思瞬间一个激灵,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跪直了身子,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道:“少城主,你就饶了在下吧,在下以后绝对不敢再踏入白龙城半步了。”
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由于被沈怜冲左右开弓甩掉了不知几颗牙,武三思说话的时候,嘴巴漏风口齿不清,声音变得瓮声瓮气。
要是不仔细听,还真不一定能够听懂他在嘟囔什么。
南若苏没有理他,而是转头看了一眼沈怜冲,一脸无语的道:“你看看你,下手怎么一点轻重都没有?万一吓坏了武大人可怎么办?”
沈怜冲耸了耸肩,嘿嘿笑道:“少爷放心,下次我一定注意!”
一听到还有下次,武三思簌簌而下的眼泪落的更欢了。
想他武三思半生纵横官场,除了当年在一代武相,“妖枪军神”南玄机手中吃过大亏之外,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等南若苏回过头来的时候,刚好看见这一幕,他顿时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武大人,你怎么哭了?不是说,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嘛?武大人你的鸿鹄气概呢?”
武三思整个人都麻了,去他娘的男子汉大丈夫,去他娘的鸿鹄气概,泪能有血宝贵?
“男子汉大丈夫我不配,只有少城主这样的少年英雄,才配得上男子汉大丈夫之称。”
武三思一脸乞求:“少城主,您就饶了我吧,把我当作一个屁放了,好不好?”
“只要少城主您饶了我,我武三思对天发誓,定当以少城主马首是瞻,从此以后,少城主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您让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半步。”
他跪地不停乞求,那声泪俱下的模样,看的严自在等人揪心不已。
即便是城主府那些护卫,都忍不住纷纷侧目皱眉,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为了求生,而放弃所有尊严,像一条狗一样摇尾乞怜。
可南若苏却不为所动,只是轻轻皱了皱眉,一脸不悦:“你是在诅咒少爷我流血?”
于他而言,武三思心里越恐惧,就对他越有利。
“少城主,属下不敢,就算给属下再借一个天胆,属下也不敢诅咒少城主您啊。”
为了活命,武三思彻底连脸都不要了,跪倒在南若苏脚下不停磕头乞求,甚至不惜主动屈尊以下属自居。
严自在虽然心里不齿其行为,但却升不起嘲讽之意,如果让他与武三思身份互换,他未必能比武三思强到哪里去。
“那好,我问你,圣皇陛下的妃子,你也敢动?”
南若苏俯身靠近他,终于言归正传:“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要是胆敢跟我胡诌,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原本他并没有打算在严自在与武三思身上,询问出一些杂七杂八的宫闱丑闻,可既然武三思却主动说出了这档子事,让他瞬间来了兴趣。
宫闱丑闻,对于任何一个王朝掌控者而言,都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而对于任何一个王朝而言,也绝对是足以钉在耻辱柱上的历史。
但是,对于南若苏而言,倒也算得上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消息,当然,不仅仅只是当作笑料那么简单。
南若苏以前就听说这这种事情,但那时听到的,大都是捕风捉影的小道传闻,并没有真凭实据。
当南若苏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严自在不由自主将余光投向了武三思。
他本就是宫中之人,对于宫中之事相对加了解,倒也听说过有关武三思的一些事情,只不过他一个寺人,自然不敢去越俎代庖,插手这些流言蜚语之事。
可当南若苏问到武三思本人的时候,他心中不免有些好奇。
武三思瞬间愣住了,他怎么知道我动了圣皇陛下的妃子?
“我……”
武三思本想随意找个借口搪塞过去,毕竟霍乱后宫可是死罪,弄不好更是要株连九族的。
可当看见南若苏,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的时候,他后背顿时一凉,立马就怂了。
“不瞒少城主,属下与宫中赵氏确有琴瑟之交,但这种事属下瞒的紧,圣皇陛下并不知情,不然的话,属下就是有再多的脑袋,也不够被砍啊。”
南若苏有些意犹未尽:“只此一个?”
“就此一个!”
武三思差点就哭了,一个就已经够让他提心吊胆了,要是再多来俩,那他的小命恐怕早就没了。
“可以啊武大人,你当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居然真的勾搭上了圣皇陛下的妃子,佩服!佩服!”
南若苏朝他竖起了大拇指,道:“只是不知道,如果这件事传到了圣皇陛下耳朵里,会是怎样一种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