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小道将孤御扔到了沙发上,揉着肩膀打量起四周,最后眼神落在了房间主卧和大次卧地上躺着的门。
“哟,老米头你这兴趣爱好挺特别啊?睡觉不喜欢带门。”
进了屋,老米头就往厨房跑,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被辰小道这么一打趣儿,乐了:“这可不关我的事儿,你得问你老祖奶奶干什么了。”
可能是因为这两天的经历,也可能是因为昨天向风知白吐出了自己多年的心声,今天再提起孩子的时候,好像没有那么痛苦了。
他现在甚至觉得,只要活着,其他都是小事。
就连早上风知白拆门这件事儿,他现在都觉得,算了,拆就拆了吧,反正只要不拆了他,拆哪儿都行。
这就要转变。
其他和死相比,似乎不足为惧。
无奈的笑笑,他摊开手,将那张写有电话的纸扔到了一边。
他女儿结婚的时候,他不知道,女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也不清楚。
今天为什么找过来,依他对女儿这么多年的了解,大约无非又是说一些不希望日后往来的话。
之前他打电话给女儿,给儿子,两个人都说过,希望日后减少联系。
谁会想去赡养一个没有退休金感情又不深的老人呢?
他也明白,自己和孩子的隔阂有多深。
风知白也注意到了老米头将那张纸丢了,眼睛往上翻了翻,什么也没说,打着哈欠窝到了沙发上,声音懒散:“大家都齐了,那老身就说件事儿。”
老米头又倒了两杯水,端到了茶几上,给风知白和辰小道布上,寻了个地儿坐下了。
“啥事儿?”
“谢谢。”
见给自己倒了水,辰小道朝着老米头说了句谢谢,将水一饮而尽后才擦着嘴看向风知白:“啥?”
她清了嗓子:“咳,虽然咱们仨,啊,不,是四个,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老身命里与你们有缘。老身呢,目前!拿你们当自己人看,三位,啊,不,是二位醒着的,对老身这个人作何感想?”
将正经又和蔼的目光看向老米头辰小道和躺着完全没有任何意识的孤御。
两个醒着的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默默的坐到了一起。
“首先!”
辰小道先发声,举起了右手:“首先,作为今天中午第一次认识二位的主人公,我,辰小道发表一下感言。”
他侧头看老米头:“先说老米头,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今天晚上老祖奶奶不仗义丢下我的时候,他一直没有离开!直到后面我被水鬼差点打入河里,老米头都没舍弃我。为人,外瑞古德!”
一听不是先说自己,风知白来了脾气,拍着凳子眼珠子都要跳出来了:“让你说老身,不是让你说小米!他人要是不行,老身会坐在这儿跟你们讨论事情?”
“哦。”
辰小道没心没肺的哦了一声,再次举手,朝着风知白拍起了马屁:“老祖奶奶更没话说!我姐说了,下山碰到的第一个人就让我咬着不松开!你放心,我听我姐话,你死了,我都不松口!”
“谢谢你和你姐如此信任老身,老身不会死,说不定日后还能活到给你送葬。”
风知白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比谁活的长,那他可就找错人了。
哎,合着到最后,自己给辰小道的印象还不如老米头。
罢了,好歹也是辰土的弟弟,后期再慢慢调教吧。
“你呢,怎么说?”
侧着身子,她优雅的朝着老米头问道。
老米头双手搓着膝盖,想了一会儿对着她和辰小道举起手摆了个八字:“八个字。”
“哪八个字?”
两人同时开口问道。
“认识不长,交情过深!”
“好!”
他话一出,风知白当即就敲手拍定了:“好,既然三位都说了,那咱们就商讨下一件事儿。”
“等下,我有异议!”辰小道举着手示意她和老米头看向孤御:“他还没发言呢!”
很礼貌的替昏迷的孤御争取了一席发言之位。
“他说什么?他现在昏迷呢!用什么说?意念吗?”
见辰小道将孤御拉起来,风知白好看的星眸露出了大大的疑问。
被风知白眼神这么一瞪,辰小道尴尬笑了一声,又将孤御扔到了沙发上:“我那什么,替他争取一下存在感。”
“切。”
老米头无语的切了一声。
风知白一副你看上去很聪明却又很蠢的表情。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才继续道:“既如此,那老身就着关于盘个铺子做生意一事,询问一下几位的意见。”
“你还想这件事儿呢?”
老米头一听她还没放弃盘铺子,喝到嘴里的水又吐出来了。
“嗯。”
嗯了一声,她坐正了身子,双手搭在膝盖上,很认真道:“以你们二位的能力来说,盘个铺子,可能会亏损。但!以老身的能力来说,盘个铺子绝对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