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雨桐放下手机,打算把那些钱装进她的包包时,柯菲儿按住了她的手,从中拿出五万推到她的面前,笑道:“剩下的五万,等你的闺蜜回来后,我们的戏正式开场了,就会付给你。ok。”
刘雨桐脸上的喜色略微僵了一下,勉强笑道:“也好。”
“那好,合作愉快。”柯菲儿隔着桌子优雅的伸出手。
刘雨桐握了,感觉有一种柔若无骨的腻滑。与这个不知底细的美女财神道了声再见,她便消失在了旋转门外。
钱坤当日下午飞抵半岛,住进了香港中路的丽景大酒店,好巧不巧,与欧亦然所住的酒店处在同一个轴线。距离仅有三站路。
半岛此刻海风猎猎,夕阳的余晖即将隐去,暮色和雾气在不断地积聚交织。
钱坤冲了个澡,裹着浴巾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拨通了雅量的手机,问他是否约见欧亦然。
雅量说他先问问情况再回给他。这头挂了电话,雅量就拨通了欧亦然的手机。
欧亦然接了起来,习惯性的问道:“哪位?”
“我是雅量,此刻我和钱总住在丽景大酒店,晚上见个面方便吗?”
欧亦然见已经无法推脱,假说有点感冒,答应翌日中午去赴宴。双方就这么说定了。
欧亦然猜对了,夏紫凝的外公和母亲果然在家乡托人给他介绍了个对象。
那是个年过四十的汉子,带着一个上了初中的女儿,承包有几十亩水塘,养着虾和蟹。然而对方一听她是个离过婚的女人,立刻打了退堂鼓。
试想,以夏紫凝的花容月貌,居然打不动一个带着孩子的四十多岁渔夫的心。
尽管此前她听说过家乡人对离婚女人的成见极深,但她想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如今这个年代不见得还是那样思想不开化之人吧,更何况,凭着自己的年龄优势和容貌,不一定会遭此待遇。
尽管自己不想嫁到老家,然而事实如此,令夏紫凝顿感无助和彷徨。正在她不知所措之际,刘雨桐的来电点燃了她那颗落寞的心。
是啊,农村的天地虽广,却也容不下她这颗无依的种子,土壤虽沃,却不能够抚平她饱受创伤的心。
这块土地不需要她。自己的根依然在那座熟悉的城市里,只有回到那里去,才能有所归属,找到需要的家和生命中的另一半。
原本,外公和母亲想等到桂花开了再回去的,虽然家乡的风俗如此,可他们依然不死心,还想碰碰运气。
但是晚间夏紫凝向他们告知了刘雨桐的邀请后,两个本就不坚强的信念和摇摆的心顷刻间做出了取舍。
于是,夏紫凝就定了后天的卧铺票。
雅量打来了的电话,告诉欧亦然,钱坤已经在丽景大酒店定了午宴,邀他务必光临。
云蕾好奇,就问人家为什么要千里迢迢来此请客,欧亦然说无非是不让我走拍卖程序,直接和他交易罢了。
云蕾说要是吃了这顿饭,是否就得答应人家的请求。
欧亦然说这确实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不去吧,他们大老远来了,雅量的面子得给,去吧,钱坤提出直接交易又不好一口回绝。
云蕾眨眨眼,笑道:“这有何难,交给我好了。”
“你有什么好主意?”欧亦然狐疑不解。
云蕾诡谲的一笑:“暂时保密。总之一定不会让你为难。”于是收拾收拾便出了门。
强劲的海风肆意扫荡,人们只裹紧衣服躬身前行。
当他们衣玦飘飘的进了丽景大酒店时,恭谨的侍应生引着他们上了电梯。
穿过过道,牡丹厅门口的服务员引着他们进去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雅量起身迎了过来,钱坤面含笑容也立起身。
雅量先和欧亦然握过手,才把双方的身份一一做了介绍,欧亦然把云蕾介绍给了他们。
互相谦让着落了座。几样精致的凉菜已经上了桌子。
钱坤不愧老江湖,常年周旋于商海宦场上的他虽是个地道的岭南人,除了拥有一身温文尔雅的儒商气息之外,还有着一股北方人的豪爽。
他让服务员打开了一瓶飞天茅台,又按照云蕾的意愿开了一瓶法国红酒,先在两个高脚杯中斟了大约三分之一,又让服务员把男性面前的白酒杯斟满了。
结果,五个男人一下子倒光了一瓶白酒。
欧亦然见钱坤豪爽做派,知道无法推辞,也就顺其自然。
按照钱坤的意思,碰过两次杯后,勿论男女须得干了杯中酒。然后开始行酒令。
热菜上来的时候,第二瓶茅台也见了底,此刻众人已经带了五六分酒意,外面寒风呼啸,室内酒酣耳热。先前的拘谨早被浓浓的酒意化解了。
第三瓶白酒见底的时候,服务员按照钱坤的示意打开了第四瓶茅台。
云蕾暗自思量,这顿宴席的花费看来得两沓百元大钞了,得想个法子结束这场欢宴才是。
她借口上洗手间出去了一下,就奔了吧台去把单买了。这就是她的招数,足以让钱坤无言以对。
回来坐下后,见几个男人已有八分酒意,而面前的酒杯里尚有半杯白酒,桌子上已是杯盘狼藉。
云蕾便说:“钱总,承您的热情,今天这顿饭吃得真是高兴,干了杯中酒,我们就结束,好吗?”
钱坤正有此意,于是顺水推舟笑道:“也好。完后我们去喝茶,晚上接着来。”干了那杯酒,就喊服务员买单,结果服务员告诉他,单已经被那位女士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