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
文件收拾好了。
助理小姐催促道:“快点签字,我还得将它们送到‘文书编撰室’。”
邹德不想惹毛对方,只好老老实实的干活。
当他签到一份文件时,愣了一下:“这一份放错了位置吧?”
前几天邹德收到了传话,有人看上了这位名叫“谢莜”的女囚,还给他塞了一笔好处费。
对方还表示,一切已打点好,他只需按流程办事,不要从中作梗就好了。
这几乎是零风险的事,他自然乐于从命。
助理小姐双手叉腰,质问道:“我干了好几年的文书工作,怎么可能弄错?”
她还仔细看了一眼,肯定的说道:“绝对没错。”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蓝芒,声音隐隐透着一股奇怪的意味。
不知为何,邹德忽然觉得她的话完全正确,点头道:“好吧,我签就是了。”
他大笔一挥,写下了大名。
助理小姐拿着文件,急匆匆的离开了。
邹德抓了一下下巴,疑惑的嘀咕道:“我好像忘了什么事……”
文书编撰室。
类似的事情上演了。
一名高级职员表达了质疑:“这份文件是不是签错了?”
助理小姐有点不耐烦:“邹德和我一齐确认过,怎么可能有问题?”
高级职员的眼神迷惘片刻,点头道:“好吧,我看错了。”
不久。
编撰好的文件,被送往大仲裁官的办公室。
两小时后。
文件完成一切流程,正式以仲裁署的名义下发了。
至此。
它不再只是简单的文件,而是具备律法效率的公文。
到了下午。
公文被分发到青临城的各个部门。
这一刻。
邹德如梦方醒:“不是将谢莜转移到另一个地方羁押吗?怎么变成了释放令?”
他想起委托者的背景,不由心中一凉。
完蛋了!
这一下只怕将对方得罪死了。
*
下午四点。
老女人出现在囚室前,面容带着显而易见的惊讶,但说出来的话,依旧透着居高临下式的嘲弄。
“真是让人意外,想不到你竟然打通了仲裁署的关系,看来你的人脉比我想象得更广。”
其中的“人脉”一词,刻意加重语调,潜台词就是——人尽可夫的表子。
谢莜心中一震。
仲裁署的关系?
原本她一直以为,永夜行者会采用暴力手段,没想到竟然这种方式。
老女人挥了一下手:“你自由了!”
她似乎非常厌恶看到谢莜的脸,快步转身离开了。
很快。
谢莜再次看到了天空。
先前被关押,她仅穿着单薄的外套,离开监牢自然没人送衣服,此时寒风吹过,她被冻得颤抖起来。
尽管冷得厉害,谢莜的嘴角却噙着一丝微笑。
“永夜阁下,我大致猜到了你的藏匿范围,因为你的出手暴露出了一丝行迹。
“仲裁署的各种繁琐手续,常人不可能在短短一天内了解清楚,即便掌握傀儡术,也不可能这么快打通环节。
“我本以为你隐藏在普通人群体中,但现在看来,你极大概率就是官方的一员,并且工作资历不会短。
“你先前说‘见过太多的蝇营狗苟’,这表明你的年龄绝对不小,而以您的能力,必定有一定的地位……”
谢莜笑得像狐狸一样狡猾:“只要再找到更多线索,我一定有办法抓住你的尾巴!”
*
善义坊。
程瀚完成一次推演,看到“谢莜被冻成狗”的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