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新就站在浴室门口,看着唐宙走来走去,从头到尾没给他正眼。
不是馋他的信息素吗?
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接下来的几天,唐宙和谢时新过上了和平的同居生活。
唐宙早上醒来,谢时新都还没起,这种时候,唐宙就会简单地做下两个人的早餐,吃掉自己的那份再匆匆去上班。
晚上回来,要是谢时新在家,他就多做一份饭,谢时新不在,他就自己吃。
偶尔的,在临睡前,门外会飘进来一些Alpha的信息素进来,这个时候,唐宙就知道,谢时新在洗澡。
谢时新的信息素有安定人心的效果,唐宙非常喜欢,虽然闻了有些躁动,但伴着这些信息素,入睡很快也很香。
在谢时新搬进来之前,他已经断断续续失眠了一个多月,这几天谢时新在家,他每晚都睡得很好。
所以偶尔的晚上,他在客厅遇到谢时新,会主动和他说一两句话,点奶茶的时候,也会给谢时新多点一杯咖啡。
他想,他这样做,或许谢时新会多留几天,他也能好睡几天。
又过了几天,唐宙发现,谢时新竟然和他在一个时间起了床,晚上也准时回家,一起和他吃饭。
不过两个人的交流仍旧不多,谢时新总是很忙,吃饭的时候经常离开接电话,每次这样,唐宙都要等他回来吃完饭,才好收拾桌子。
后来有天,谢时新破天荒的在饭后夸了唐宙一句,说他做的饭菜很香。
唐宙道了谢,谢时新就又去接电话了。
因为每天准点的饭,两人关相处得比一开始自然多了。
有天唐宙加班晚了,谢时新还给他打了电话,虽然是他让帮忙买一条新的毛巾,但最后还是询问了一句,为什么还没回来?
唐宙在A市工作两年,第一次对这个出租房有归属感。
家里有人为了一条毛巾,在等他回家呢。
因为这样,唐宙晚上闻谢时新的信息素,也光明正大了许多,他最近都是开着房门睡觉的。
而唐宙他自己的红豆味,其实除了他的家人,没有其他人闻过。
不过闻过的都说好闻,都说顶不住。
啊对,还有谢时新,他也闻过。
所以礼尚往来,唐宙洗澡也不那么克制了。
同居第七天,唐宙照常上班,没想到今天他才到公司,就收到了上级发下来的邮件。
说是从今天开始,他的部门全体人员统一早上九点上班,内部人员不准私自调整。
唐宙看了这封邮件好久,确定了真的是总监发来的,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笑了起来。
“你也收到啦?”程明椅子一滑,拿着手机到唐宙身边。
唐宙点头:“收到了。”
程明轻松地握拳:“终于有正常的早晨了。”
等到下午,程明突然又把椅子滑过来:“哎唐唐,你听说了吗?我们之前上班的时间被谢总知道了。”
唐宙:“哪个谢总?”
程明:“你怎么回事,公司就一个谢总,最大那个。”
唐宙疑惑:“他怎么会知道?”
程明耸肩:“不知道啊,反正,”程明声音小了些:“听说,我们的总经理和总监昨天晚上被上面请去喝茶了。”
唐宙想了想:“有人告状?”
“谁那么有本事啊,能把状告到谢总头上,”程明突然啊了一声:“倒是有一个人,他很有可能。”
唐宙:“谁?”
程明小声:“冯杰。”
唐宙眉头皱了一下,他不是很想听到这个人的名字。
唐宙:“哦。”
程明还在继续:“他不是经常在那说,和谢总关系多好多好,切。”
唐宙:“嗯。”
下午再工作了一会儿,唐宙总觉得自己有点不舒服,想着手上的东西不是很重要,索性就请了假回家。
没想到门打开,谢时新也在。
“你在家啊。”
“怎么这么早回来?”
两人一同开口。
“头有点疼,就回来了。”唐宙先回答。
谢时新只嗯了声,没有要关心的意思,也没有要回答唐宙的问题,继续操弄手上的电脑。
当然,唐宙没指望谢时新会关心他,他自己去电视柜下的药箱拿了头疼药,自己烧了水,把药服下,然后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这个过程,谢时新始终坐着看电脑上的数据。
很快,电视的声音就盖过了谢时新键盘的声音,不过没一会儿,唐宙就把声音调小了,大概是怕打扰谢时新。
谢时新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他拿起来看。
赵经理:谢总,您到了吗?
谢时新:再等我半小时
谢时新:这边有点事
赵经理:好的,快到了说一声,我让小林下去接您
谢时新电脑上的页面,从唐宙回到家到现在,已经十几分钟没有换了。
他摸摸触控鼠标,盯着看了三秒,最后还是把页面缩小。
“你不舒服吗?”谢时新压下电脑,问唐宙。
唐宙轻轻嗯了声:“头有点疼。”
谢时新:“为什么会头疼?”
唐宙不在意:“小问题,经常头疼,吃了药一会儿就好了。”
谢时新嗯了声,又把电脑打开。
唐宙确实经常头疼,特别是思考过度之后,他想这几天应该是工作太紧凑了,许多实验都堆在了一起,还处理了大量的数据。
电视看了一会儿,唐宙就有些困了,他想洗个澡去睡觉。
遥控才拿起来,身边的谢时新突然问了句:“你不好奇我是做什么的吗?”
唐宙把遥控放下,回答谢时新:“我知道。”
谢时新稍稍挑眉:“你知道?”谢时新拢了一下西装,嘴角似乎马上就要勾起一丝笑意:“你知道我是谁了?”
电视正好播到一个搞笑的片段,唐宙尽量把语气放得正常。
他说:“你是性服务者。”
客厅静置了片刻。
几秒后,谢时新:“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