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一尖微颤,默念:只要是施主想的,本座会尽力帮施主完成
明明是最动人的话,他却说得毫无感情。
随即,白露的眉头蹙得更紧了。她是真的不明白,左丘止为何要待她这么的好?
女子目光盈盈,“仙师,若小女问您如此待小女的真实原因,您会说吗?”
左丘止摇了摇头,语气淡淡地说:“不会。”
不会
白露的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是啊,她其实早就已经猜到会是这个答案了,不是吗?但为何真实听到时,还是不禁有些失落呢?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似乎是觉得这柴房的空气有些沉闷,左丘止想了想,又开口道:“本座来之前去了一趟胡府的灵堂。”
灵堂?
白露先是一愣,随即想到胡绿娘的棺木就在那里,便问:“您是去验尸了?”
“案宗上写,胡氏的死因是头部遭受了钝物的重击,而凶器是一个不起眼的烛台。”
白露点头,“正因为如此小女才怀疑凶手是名男子,且要满足和胡绿娘极为亲近的条件,才能不被她所提防。”
左丘止从袖中掏出一块布巾,打开后白露发现里面竟然是一根银针。
“这是——”
“本座在胡绿娘的颅部上方发现的,而它才是其真正的死因。”
“什么!所以,胡绿娘头上烛台的伤口是死后留下的?那一定是为了掩盖她真正的死因。”
左丘止说:“或许是。”
白露顿时豁然开朗,“这也就是说,凶手并非一定为男性。”
若是女性的话,那最有可能的是莺歌?或者紫娟?还是有其他与胡绿娘及徐贲有瓜葛的人,她没找到?
左丘止补充:“不过,也有可能是先用烛台将胡氏敲晕,再用银针使其毙命。”
白露眉头微微蹙起。先用烛台,后用银针那么,这又说明了什么呢?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徐贲的声音:“关在这里?”
“是这里,徐小郎。”
左丘止与白露对视了一眼,然后一个闪身,隐没到了房梁上的阴影里。而白露,则是重新回到了墙角,蜷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