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霄头皮跳了跳,他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小瞧了这小女子。“你说你,都是吃什么长大的,脑子里怎么这么多阴谋诡计?”
白露笑了笑,“这话席小郎应该问问你自己。乱世之中,如小郎这般的,怎还能好好活到这等年岁?”
“什么叫如我这般?我是哪般?”
“你当真想知道?”
“不想!你千万别说!免得给爷添堵。”席霄揉了揉脑袋,“和你们说话太费神了,爷要回去了,回去好好休养休养生息。”
白露做了个请的手势,“慢走。”
席霄撇撇嘴,自觉地走出房门,并把自己关在了门外,道:“不送。”
白露收回目光,对左丘止说:“不成想,原来仙师您也会做戏啊。”
“做戏?本座不过是陈述了事实。”
白露挑眉,“难不成方才您还真打算把那货卖了?”
左丘止纠正她说:“是施主要卖的。”
白露无言以对。
好吧,的确是她最先打的这个“坏”主意。
就在这时,左丘止突然长眉微皱,起身朝着窗边走去,这一站就是好半晌。
见他一直盯着夜空出神,白露也好奇地跟了过去。
白露看了看下面清清冷冷的街道,又看了看月明星稀的夜空,感慨道:“今日的天气真是好呢,就连星星都格外的大颗。”
左丘止没有回答,而是仍旧一脸正色地盯着头顶。
白露疑惑地问:“仙师,怎么了吗?”
左丘止缓缓说道:“五星聚房、昭理四海。”
“五星?所以,您是在观天象?”
“嗯。”
“那这星象预示了什么吗?”
左丘止捻了捻腕上的佛珠,沉声道:“怕是要发生大事了。”
“大事?会是什么大事?”
“这个,等时机到了我们自会知晓。”
白露点头。
她扭头看了眼桌上已经冷掉的饭菜,问:“这饭您还吃吗?”
“不要浪费。”
“那小女去叫小二热一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