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左丘止前脚出门,后脚席霄就偷偷摸摸地钻进了白露的房间。
他先左右警惕地看了看,确定没有看到左丘止的身影后,才松了口气,道:“桂花你怎么样了啊?”
白露正坐在古筝前,她没有抬头,仅是随意地说了句:“还好。你呢?”
“我?”
“听仙师说,小郎昨日也被吓到了。”
素指一勾,一串清丽婉转的琴音便回荡在房内。白露手按琴弦,停下了动作,眸底似乎有什么划过。
席霄一屁股坐到凳子上,说:“是啊,小爷我昨儿个可要被那石头块儿给吓死了。”
白露挑眉,“你是说,仙师?”
“不然嘞?爷这么大个人了,还能被一点小火苗吓到?嗯,你怎么不弹了?”
白露说:“小女不会弹琴。”
“刚刚不是弹挺好吗?”
“刚刚是头一次弹。”
“头一次就弹那样?桂花儿,你糊弄谁呢?”
白露垂眸看向指尖,道:“确实是记忆中的头一次,但也确实不像是头一次。或许小女天赋异禀吧。”
席霄撇嘴,“再怎么天赋异禀也需要师傅教指法吧,爷看你方才明明就很是熟练。”
是啊,她也觉得,自己似乎本身就会这些。难道,又是同《秘香》、《秘术》一般,她是失意前学过?
收回思绪,白露问席霄:“小郎刚刚说的是仙师吓你,是什么意思?”
席霄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听左丘止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本座只是说,不要挡路。”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左丘止没有说话,而是自顾自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