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止忽然说:“世伯,还有一人,也劳烦你看看。”
衡弥一愣,说:“还有一人?”
“嗯,在车上。”
白露知道左丘止说的是溶月,于是应声道:“是这样的神医,我们的马车上还有一位姑娘。”
衡弥问:“她也毁容了?”
白露说:“她之前一直昏迷不醒,还曾有高热,我们怕她身有隐疾,或是受了内伤。”
“所以,你们是想让老夫给她调理身体?”衡弥怒道,“福纸小儿,你当爷爷这是寻常的郎中了吗?”
左丘止说:“世伯有何要求,本座愿意交换。”
白露忍不住抬眼看去。
衡弥拉了拉身上的布袋子,说:“好啊,那你先对出老夫的对子再说。”
“请说。”
“院发榴葵,数回期,端午时。七年宛颈黄鹄味,飘零不归,相思怎医?天涯海角心相系,懒画眉。云霞两鬃,一半变霜丝。”
左丘止皱眉。
衡弥得意地说:“怎么样,老夫这字谜可否是难住你这西陵的国师大人了?”
“红花、当归、半夏、独活、浪荡子、没药、远志、轻粉、乌头、斑蝥。”
众人震惊看向白露。
白露再次重复道:“满院发榴葵,榴葵即红花。数回期,即君当归。端午时为半夏。七年宛颈黄鹄味,即七年独活。飘零不归,不归即浪荡子。相思怎医,即没药。天涯海角心相系,即远志。懒画眉,粉则轻,即轻粉。云霞两鬃,是乌发满头,即乌头。至于最后的,一半变霜丝,就是斑蝥无疑了。”
看着嘴张得老大的衡弥,与侧目看来的左丘止,白露千千一笑,问:“神医,小女可是说对了?”
“这这”
“既然小女解出了神医的谜题,还请您答应仙师的请求。”
“小娃娃,你可知,福纸那家伙是请老夫医治另一个姑娘?”
白露点头,“小女方才都有听到。”
“那你还帮他?”
白露浅笑回:“您不知,仙师帮小女的地方也远不止此。”
衡弥还是有些不甘心,他想了想,又赌气地说:“小娃娃,你虽然解了老夫的谜题,但谜题只有一道,所以老夫便只会为一人把脉。”
他看了眼安静的马车,说:“听你们说,那车上的人只是身子虚弱,随便找个郎中,喝点儿补药就成。但是你小娃娃,你这脸上的伤,嘿嘿,在这世上怕是除了老夫,没人能医的了啊。“
左丘止眉毛动了动,说:“那便请世伯再出道谜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