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止摇摇头。
扬了扬手里脏掉的帕子,她说:“那小女去洗帕子了。”
“本座陪你。”
白露愣住。
“你不是怕水?”
“小女就在湖边儿。”白露道,“仙师若是无事,可以问一问神医,溶月何时可以醒来。毕竟只有她醒了,小女的冤屈才可以洗清不是?”
“好。”
湖边。
“小娃娃。”
白露回头,“神医,您怎么来了,是溶月醒了吗?”
“溶月?哦,你说中了美人面的那个丫头啊,老夫没看。”
“没看?方才仙师没去找您吗?”
“有啊,就是因为他老夫才来这里的。”
白露越听越糊涂,难道左丘止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衡弥同自己说?
“神医,仙师让您来湖边找小女是有什么事情吗?”
衡弥说:“还能有什么事情,自然是为了你的脸咯。”
她的脸?
白露明白过来。问:“神医愿意替小女治脸?”
“是啊,开心不?”
白露疑惑。“为什么?您明明说过只会救一个人。”
衡弥说:“就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老夫改变主意了。”
略略沉吟后,白露问:“不知小女口否问问原由?”
衡弥也奇怪了起来,“怎么你个小娃娃,老夫都说帮你医治了,你还这么多问题?”
白露抱歉一笑,说:“小女知道,能得神医出手本该感恩戴德的接受。可是小女也明白,世上不会出现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既然是仙师请您来的,那么您改变主意多半也是因为仙师应允了些什么吧。而白露,不想仙师替我还债。”
衡弥眼珠子转了转,摸着下巴说:“呓——老夫怎么听着,你个小娃娃是要拒绝老夫的意思啊。”
白露说:“若是小女不能了解您愿意出手的理由,那么为了心安,小女宁可不医治这脸。”
“你当真宁可一辈子都会顶着张阴阳脸?”
白露垂眼,毫不在意地说:“虽然世人多看皮相,但也总会有那一两个例外的,不是吗?”
“你说福纸那小儿?”
白露抿了抿唇,没有否认道:“仙师确实如此。”
“哟哟哟哟,小娃娃,你该不会是想给福纸当媳妇儿吧?不是老夫没有告诫你啊,就连老夫这样的都知道,这福纸啊什么都好,就是这脑袋里啊缺了根弦,不巧还是根情弦。”
“多谢神医告诫,小女知道。”
闻言,衡弥顿时双眼睁得溜儿圆,“小娃娃,你这是承认了?承认看上那呆子了?”
“感情没有高低贵贱,有就是有,无就是无,喜欢就是喜欢,没什么好否认的不是吗?”白露唇角微微莞尔,说,“更何况,神医会说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