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过问了一嘴梨花的情况,知道人好好的,就再也抽不出空来。
他忙得脚不沾地,甚至都没空处置他答应太后要作的安排,只让张德发先去准备好。
苍辰殿的深夜。
有一胡子拉碴衣服邋遢的大臣跪在地上,朝上絮絮禀报着什么,御座上的皇帝面色凝重。
若有朝臣看见这大臣邋遢样貌,竟然没有被叉出去,定然震惊万分。
张德发亲自守在殿外,面上带着如常的笑容,实则全身戒备,不能让任何人接近,四周围得铁桶一般。
“…以次充好,那些兵器外表看着别无二致,但真使起来要易断裂得多,这些兵器,已慢慢流入各部大营中,若非依着万岁爷前些日子提出的法子,臣发现兵器折损率等有异,也难发现……”
尉迟恭面色越来越难看,他起身走下去,拿起一把去了锋刃的刀,让人取来他的宝剑递给武定邦。
武定邦连忙惶恐跪下,不敢接:“万岁爷,臣……”
尉迟恭面容冷峻,道:“起!”
武定邦只得接过,半跪着,双手横起宝剑高举头上。
“握稳了!”尉迟恭提醒一句,紧握刀柄,直接一刀挥下。
只听“锵”一声,宝剑外的剑鞘只有淡淡一道划痕,丝毫无损,而那柄刀竟是断裂成了两半,另一半飞了出去,插进了大殿的柱中。
武定邦虎口振得发麻,险些握不住,他心中骇然,没料到皇帝看着十指不沾阳春水,却有这般气力,只一砍,便将那柄刀折断。
尉迟恭面色发冷,将手中断刀一把丢在地上,声如寒冰:“国之蛀虫,好得很,若是有敌来犯,用这般的兵器无异于让兵士送死,岂能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