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伸手揉揉它湿漉漉的脑袋:“若有人胆敢无故伤你,与朕说,朕让人剿了。”
乌雪闭着眼睛,享受地蹭了蹭它主子的手心,轻轻摇摇尾巴,一副心情很愉快的样子。
它脑袋一点一点又要睡上,连续累了多日,尤其昨夜实在太累了。
尉迟恭知道了,不是别人招惹乌雪,而是乌雪去招惹的别人。
他十分无言,乌雪是自小被教导过,轻易不主动招惹是非,除非是非招惹上门。
这次委实有些反常,许是无意中招惹的罢。
尉迟恭唤人打来两盆水,拎着乌雪的后脖颈,一把丢进其中一个盆中:“洗干净再睡。”
乌雪闭着眼睛正舒服时,乍然落水,连忙扑腾两下起来,彻底清醒了。
它如同一只落汤猫,不满地冲它的主子“嗷呜嗷呜”叫。
高冷的大猫此刻像个话痨,仿佛在解释它为何会这么脏。
可惜没有人听得懂它的猫语。
尉迟恭根本不理乌雪的嗷呜声,慢条斯理地净手,取过宫人递上的干净巾子擦干放下。
他抬脚往外走,路过乌雪时看也不看,只淡淡丢下一句:“护好自己,莫伤及无辜。”
乌雪听懂了,耳朵抖了抖,站在水盆中歪着脑袋朝它主子离去的方向看。
它有点迷茫,好像主子生气了,但它干的明明是好事啊?
而且那些人都不是它的对手,要不是叼的东西太重,那撮毛完全不会掉。
它抖了抖毛,抖落一地的水珠。
尉迟恭走出殿外,脚步不停:“请武美人来之事,办得如何?”
身后跟着走的张德发,闻言苦了脸:“还未办妥,奴才这便去接着办。”
说着停下脚步,恭恭敬敬地送人离去。
张德发愁啊,他这两天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就为了堵武美人,求着人来苍辰殿。
他早就感觉武美人难以攻克,果不其然,他使出浑身解数,也不能令武美人松口一分。
方才他本想送皇帝上朝再去汀梨院,但听皇帝话里的意思,似已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