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淡白色的百合花高低错落地插-进淡蓝色花瓶里,空气中幽幽淡香浮动,冷硬的装潢点缀着洁白的花朵,多出了一点儿温馨的意味。
顾风曜唇角翘起淡淡的弧度。
徐妈只负责拿钱做饭,一开始就交代过,家里的钟点工没人敢动这些摆设,更别提买花。
指尖拨了拨花朵,柔软的触感染上神经,不是他们,那就只有——顾千欢。
早上五六点,天空露出一线灰白,还未彻底大亮。
顾风曜醒来时有些怔神,看向床头花瓶里的插着的几支花,揉了揉酸胀的眉心,竟然失眠了,不习惯——
他动作一滞,不习惯什么?
舍不得之前的温香软玉?顾风曜轻笑一声,低头看向突然鼓起一大团的内-裤,早上勃-发的野望没了发泄对象,硬邦邦地朝他昂首致敬。
顾风曜冲了个凉水澡,疏解都变得没滋没味。
医院病房。
比他还要早一些,顾千欢已经醒来,他向来睡得很轻,睁开眼便再也睡不着,桌面上手机还在震动。
顾千欢接通电话。
“千欢,你醒了吗?”
低沉的男声有些失真,还是能听得出是谁。
程言。
他的——经纪人。
顾千欢顿了顿,没说话。
晚八点,m国海岸。
程言听见电话被接通,即使没有任何声音,仍旧激动万分,和他身上沉稳的气质不符,男人眼底流露出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
程言身体前倾,单手撑在精雕细琢的白色栏杆上,远处蜿蜒的海岸线边缘,一座白色灯塔高高伫立,四周是星星点点的微光,海浪翻涌,闪闪发光。
他身后是觥筹交错的舞会,远离喧哗的大厅,俊俏的服务生端着红酒走过来:“先生,要来一杯吗?”
程言冷下脸,无声挥手:离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