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琛欲言又止,袁翊见他憋得难受,遂问他:“你想说什么?”
上前一步,袁琛问道:
“大哥何故如此?这阵子你都变得不像是你了。”
袁翊低头看了看自己,问:“我这样不好吗?”
袁琛摇头:“不好。外头好些人都说你变了。以前你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
袁翊失笑:“做哪样的事?”
袁琛看了一眼被袁翊牵在手里,乖乖坐在一旁等候的狗,词不达意说:
“杨大郎都入太学做老师了,你曾与他齐名,都是太学中的传说人物,如今却不思进取至此,凭的惹人非议。”
提起杨大郎杨典,袁翊就心头火起,在前世他所恨的人中,夏沅那毒妇为首,次之便是首鼠两端,落井下石的杨典其人。
见自家小弟对杨典评价颇高,袁翊不悦,警告道:
“你好生读书便是,管别人说什么。杨典那人其心不正,你少跟他接近。飞马,走了。”
训完弟弟,袁翊便牵狗离去,独留袁琛在原地看着曾经崇拜的对象变得这般随性堕落,不由长叹一声,垂头丧气的上了送他去太学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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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翊牵着飞马来到巡城衙门,见班房里只有杜旭在,袁翊问:
“承光还没来啊?昨晚又喝花酒去了?”
承光是冯瑾的字,他是吉宁郡主府的三公子,家里有两个兄长,吉宁郡主对他的要求就是好好活着,嫌禁军不好,要来巡城衙门也由着他。
郡主府离巡城衙门最近,平时都是他先到,这几日却来得晚,袁翊觉得奇怪才问的。
杜旭牵过飞马想跟它玩耍,飞马却不肯跟他走,一人一狗正较劲,闻言回道:
“哪儿啊。他这些天可没兴趣喝花酒。看上了个好人家的小娘子,像被勾了魂儿似的,成天死皮赖脸往人家面前凑。”
冯瑾其人,性子是温良厚道的,就是有一点——贪花好|色,尽管也没有真正闹出过什么,但他年纪轻轻,在京城风月场上混混的名声却是响当当。
这样一个宁愿沉溺花丛的人说正儿八经看上个小娘子,袁翊可不信:
“哪个好人家的小娘子能被他随随便便看见,还能让他成天往跟前凑?”
杜旭终于摸到了飞马的狗头,得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