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朗声大笑,笑着说:“那就等着姑娘回来同我们说结果吧!幼度擅长钓鱼,回来为姑娘做一顿全鱼宴。永固之前可是同我们说过,他烤鱼做得不错。”
苻坚对上姜烟好奇的目光,有些不自然的移开眼神:“行军路上跟着军中将士学的,不算特别好吃,但可以试试。”
“那我回来等着吃全鱼宴!”姜烟坐上车,趴在车窗边对几人摆摆手:“走啦!谢谢你们!”
谢安笑得温和,如姜烟这般年轻又有朝气的小姑娘,锐利几分又何妨?
“走吧!”三人往另外一头走。
苻坚还是提着东西最多的那个,别扭的走到谢安身边:“你刚才怎么那么叫我?”
“怎么?都到了二十一世纪,难不成还要我尊称一声‘符天王’?”
苻坚更别扭了。
他就是不大习惯谢安叫他的字。
明明之前还对战的两个人,现在突然要一起钓鱼,苻坚想想都觉得奇怪。
“永固,走啊!”谢安走到前面,发觉苻坚没有跟上,还转过身来又喊了一句。
苻永固:……
如果不是发现谢安眼底带着戏谑,他还真要以为谢安只是不小心的了!
——
姜烟坐在车上越想越觉得去钓鱼的三个人有意思。
“你确定直接去见张主任?”周奎开车,想起今天早上姜烟发的那条微信,再三确认:“你要是直接出面的话,张主任肯定就知道这是你在搞鬼,那么之前武则天想过的搅乱一池水的计策就会被他们看破了。”
周奎一早接到姜烟的微信,说不想躲起来,而是直接面对张主任。
按照周奎的想法,武则天的那个计策是不错的。
搅浑了水。
要么最后不了了之,要么什么脏的臭的就会耐不住自己浮上来。
“那个时候是因为我们没有张僧繇的真迹。但是现在我们有了!”姜烟拍拍身边的盒子,里面放着的就是张僧繇画的那幅《行道天王图》。
这幅画,张僧繇用的颜料几乎都是各处搜寻来的手工颜料,按照古法制作。
颜色接近于他当年绘画时用的材料。
再由周奎找了国家级别的大师做旧处理。能够请出这位从前只做修复的大师来做这些,还是周奎拜托了不少老教授一起帮忙,又答应这画绝对不会卖出。人家才点头同意的。
否则修复人员,谁会去做这种事情?
周奎从后视镜看了眼那个长长的锦盒,就听姜烟又说:“我们有真品在手里,就不怕张主任知道。我这次想要正面去见他,其实就是想跟张主任说清楚。”
“说什么?”明燕不能理解,跟这样的人有什么好说的?
周奎开着车,倒是一下明白了姜烟的意图:“你要去下战书?”
“对。”姜烟也想清楚了。
为什么一直受欺负的人是她?
凭什么就由得张主任上蹿下跳?
画的事情她会弄清楚。
无论是否能够还爷爷一个清白,姜烟都会调查清楚画到底是真还是假。
可这跟她去找张主任下战书作为警告,没有任何冲突。
张主任接战书,姜烟就严阵以待,好好跟张主任掰扯掰扯。
张主任退怯,那再好不过了。
她乐得清闲。
谁也不乐意看到几个跳梁小丑在自己面前上蹿下跳。
说明了自己的想法后,明燕直接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给她鼓掌:“说得好!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
看她学的那个动作和语气,开车的周魁冷不丁的冒出一句:“申遗申遗!赶紧把这部片子申遗!”
车内一时间门全是快活的气氛。
这次约着见面的是个酒店包间门,看起来规格还不低。
至少姜烟是很少来这么高档的场所。
“张主任好大的手笔!”明燕上电梯的时候忍不住调侃。
这家酒店可是在本市有标杆性的高档酒店,人均消费就在二千。
张主任还真是下了血本。
推开包间门大门,周奎提着张僧繇的画走在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