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贾克斯...更准确的说是愚人众的末席执行官公子达达利亚收到了老家的来信。
兄姐母亲与老头子庆祝他成为了史上最年轻的执行官,而年幼的弟弟妹妹们则用稚嫩的言语表达了他们的思念。
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达达利亚想着——离开家的时候,弟弟妹妹们的身高还不到他的腰间。三年未见,应该长高了许多吧?
将这些可爱的文字珍藏起来,达达利亚又打开了另一封信,是他的老爹单独写的。信上说冒险家耶格尔打算让女儿娜塔莉亚参与愚人众的招募考试,希望已经成为了执行官的他能够照拂一二。
娜塔莉亚...
这个名字许久没有人提起过了。
就好像流星划过黑夜,许多记忆的碎片涌上了脑海,拖曳着一道道银色的闪光。接着,那金子一样宝贵的记忆像水一般流走,只剩下留在原地的泥沙。
娜塔莉亚
娜塔莉亚
娜塔
小娜塔——阿贾克斯最好的朋友。
原本以为这个名字已经被沙子掩埋,可记忆的沙海并未让这颗幼嫩的种子枯死,而是用深处的暗流小心翼翼的浇灌着它,让它生根发芽,长成岑天大树,霸道的盘旋在脑海里。
风一吹过,树冠上的叶子就发出沙沙响声,如此鲜明的存在着。
棕发蓝眼的执行官注视着信上熟悉的字迹写出的陌生的名字,无意识的伸出指尖轻抚。
喂,你这个绝情的家伙。
他在心里小声的抱怨着——怎么就不给我写一封信呢。
阿贾克斯有好多好多的冒险想要跟最好的伙伴分享,可每次睁开眼醒来,他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也许他已经找到了毕生所追求的东西,但那个可以与他分享一切喜悦的人却不知在什么时候,就已经消失在他的生命里了。
“达达利亚。”
这是他的同僚在叫他。
将信纸折起收进怀中,达达利亚转过身面对着这位短发英姿飒爽的女性执行官。
她说:“那个捣毁工厂的人已经找到了。”
“在哪?”
“海屑镇的附近。”
熟悉的地名让棕发执行官有些愣神,只听那位女士继续道:“我记得...那好像是你的老家?”
生产邪眼的工厂被捣毁,这件事的性质无疑是十分恶劣的——像是在对他们执行官乃至愚人众整个组织明目张胆的挑衅,不知天高地厚的宣战。
“既然如此,不如你和我们一起去。”他的同僚竟然一时间显得如此通情达理,即使这一切都是假象。
紧接着,短发女人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厉色:“虽然我不认为对付那个家伙需要出动那么多执行官,但让他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将这个教训刻印到灵魂里,也不失为一种恩赐。”
“我们?”达达利亚很快就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他问:“还有谁?”
“还能有谁?”他的同僚反问道:“这可是那家伙还算差强人意的研究成果。”
原来是博士。
那个他光看着就觉得一定合不来的家伙。
虽然同行的人中有气场不合的存在,但一想到完成任务后可以顺便去许久未回的老家呆上几天,达达利亚便觉得这一切暂时可以忍耐。
亲人与友人,温暖的海屑镇。
一千多个日夜,真是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