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孝贤,讨厌鬼。得了奖没表扬就算了,结果人都见不着了。
....
少女心绪萌动,只是这种情绪太过陌生,她没有能力深究辨认。
只是烦,无法抑制的烦。
当天再亮起,陈孝贤仍然没有出现。
十天过后,糖豆的期待渐淡。她想,再过几天,她应该就不会再期待。那时候,她会变得冷静淡然,接受她对于陈孝贤而言就是个陌生人。
他根本不在意她的心情,离开,都不会特别同她说声再见。
糖豆已经大了,她不再需要家人的陪伴。
个霍焱已经足够,这也就意味着,她要自己适应剥离和因剥离而生的悲伤。
个晚上,她被蚊蝇咬醒,之后再无法入睡。
她索性放弃,开了灯来到了书桌前,给陈孝贤留了封信,
哥哥,明天我就要离开了。
师父说我可以出师了,从此于红尘中修行习武。只要心有太极,我就是太极的传人。所以以后,我可能很少再回到这里,很难再见到你。
没能面对面认真地道个别,我很难过,非常非常的难过。
气你,也气自己。
如果我足够警醒,我就会想到你不会直呆在青城寺。我不能奢望每个暑假到来都能看到你....
可是事到如今,气谁也不管用了。
我只能借由这封书信同你道别,以后的日子,希望哥哥能多笑笑,直直平安喜乐。
...
十年,共也没说过几句话,感情能有多深?
可是在这刻,糖豆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不舍,鼻酸眼热时,滴泪低落在了纸张之上,无声晕开。
几天后,糖豆离开。
那封书信摆在陈孝贤过往抄经的桌面上,辗转到了杨宗海的手中,他轻叹声,不久后出山。
他只身来到了港城,陈孝贤坐在明亮的落地窗前,背后是港城最美的海景,象征着无尽的财富。他仍是少年模样,可是眸光却不是,阴沉却冷冽。
杨宗海看他这般模样,心中无奈轻叹:到头来,谁也度不了陈孝贤。只要他回到港城,过去他抄的那些经对他而言就是废纸堆,他也终究是辜负了旧人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