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真的这么说？”
“那可不是，你看何伟茂那张脸颜色都变了。”
“哈哈哈，谁不知道他何伟茂就是攀上了大小姐，一直对我们用鼻子看人。我们治不了他，他的金主总能治他。”
“真不知道大小姐看上他哪一点。”
“嗐。别的不说，那张脸还是长得可以的。”
嘻嘻哈哈的声音从洗手台那传来，混合着k厅里遮也遮不住的音乐。两人没有说太久，就哈哈笑着走了。
不多时，何伟茂这才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脸上布满阴沉，他用力地拍了一下台子，目光沉沉。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整理了一下衣着，往包厅走。
一开门，他就看见被众人围着的楚隋珍，和坐在她身边的祝语星。那两个女人，一个是他的未婚妻，一个是他看上，本以为可以抓住的猎物，但她们都被人围在其中，被人奉承着，没有一个人看向自己。
楚隋珍也就算了，祝语星因了白日里被楚隋珍夸赞，因而一改此前被众人嫌弃边缘化的样子，大家都捧着她，好话不要钱似的往外蹦。那种讨好的模样简直让何伟茂眼红。
祝语星对此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她悄悄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楚隋珍。
楚隋珍被人劝着喝了不少，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不过她精神似乎很好，一点也看不出醉意来。不像自己，因了楚隋珍的关系，她也跟着喝了些许，带着朦胧的醉意，困顿浮上来，只是全靠意识撑着，才没有睡过去。
只是看着她的样子，祝语星又忍不住想起此前楚隋珍说得那些话，再对比众人当时眼中透出的惊讶，楚隋珍那副样子，可真的是……活像是什么恶霸一般。
就在祝语星出神的时候，楚隋珍突然靠近了些：“醉了？”
祝语星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她觉得自己的意识很清醒，就是有一点点困，想要睡觉而已。说醉，应该还算不上。
楚隋珍静静地注视着祝语星的眼睛。有的人醉了会发酒疯，而有的人醉了，却会意外地安静。面前的这人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的脸上起了一片绯红，看着自己的眼睛里水润润的，好像轻轻一挤就会哗啦啦地淌下水来。
无端地让人有种施虐感。
偏生这双眼睛的主人一无所知，正努力地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好像在无声地告诉她“我没有醉。”
楚隋珍笑了，她扭头，按住了自己的额头，看着周围：“时间不早了，我喝得有点多，不好意思，诸位，我得先走了。”
众人纷纷拦阻，楚隋珍笑着拒绝，她看向祝语星：“祝总监，麻烦你送我一下。”
祝语星其实早就想走了，听见这话，她努力地将自己逐渐迷蒙的思维回过来，点点头，站了起来：“我送您。”
说着，她的身子差点一歪，但楚隋珍一把捞过了她，看上去好像是祝语星扶住楚隋珍，其实是楚隋珍牢牢地支住了祝语星。
她们的目光一对，祝语星看懂了楚隋珍的意思。她低头，伸手环住了楚隋珍的腰。
女人的腰很细，手腕一环，好像就能全部圈住一样。女人的香味也很浓，混合着酒和香水，融成一壶新开的成年好酒，让人忍不住想要品一品。
自己大概是真的醉了，祝语星想。